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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定下大婚之后的第二日才启程回孤城的,如此,时间也来得及,但事发突然,木兰那边的线人传来消息,说文帝要于大婚第二日,代表义兄霍翀宴请霍无伤和子衿。
俩人都不想去赴宴,霍无伤也不想再和文帝牵扯上什么关系,当即决定,马上启程回孤城。
左右行李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便是没备好,也能立刻启程,需要的衣物什么的,路上再买便是。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京都,避开那劳什子宴会,省的掉坑里。
突然说要离开,程母还有些不舍,可听完两人的解释,也就不再挽留了,伴君如伴虎,如今好不容易脱离皇宫那个大染缸,程母也不想送他们再进去。
这也主要是为子衿考虑呢,那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程母担心子衿受苦,远去孤城也没什么不好的,光是子衿的那些家业,就够他们后半生的富足生活了。
怕他们连夜启程的消息传到文帝耳中,程母也不敢大肆宣扬,还让家中的奴仆都三缄其口。
程少商是要和子衿同去孤城的,虽然开心,可还是不舍,舍不得程母,舍不得程姎,也舍不得程承,拉着程姎,小姐妹俩在屋里说悄悄话,对着哭。
子衿院内
临走前,子衿还是把木兰搜集到的百官犯罪的证据拿给霍无伤看了,其中不乏有株连九族的谋逆罪。
“这些,是交给文帝,还是一把火烧了,全都由你做主。”
霍无伤接过,一张张看起来,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朝堂,内里竟然早就腐烂了吗?
买卖官职,官商勾结,谋逆,……当真是,应有尽有,看的人大跌眼镜。
霍无伤有心想把这些东西都呈给文帝,但又想到了那日在凌霄殿内的责备。
所有的心气都没了。
接过子衿手里的火折子,对着厚厚地纸张一角,烧了起来。
看着霍无伤的举动,子衿眉梢微挑,倒是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选择。
她以为,阿狰这般正直的人,会想着把这些罪证交给文帝的,驱除了朝堂内的蛀虫,江山社稷才会更稳固。
……
霍无伤把被点燃的纸张扔到炭盆里,看着熊熊燃烧的火舌将那些罪证都吞没。
揉了揉子衿的脑袋,轻笑一声。
“怎么了,想不通?”
拉下他的手,紧紧握住,歪了歪头,俏皮笑笑,“也不是那么想不通,没那么重要,我们也该走了,迟了,宫里怕是要收到消息了。”
霍无伤嗯了一声,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解释。
“我贸然把这些证据呈上去,他只会加深对我的怀疑,如此,反而对我们不利。”
“且,他从来都不相信我,还是算了吧,这江山,是他的,不是我们的,无论往后如何,都与我们不相干。”
不相信他,怀疑他,这倒是真的,毕竟这么多证据,也是蛮可怕的,是个掌权者都会怀疑。
届时,霍无伤再想脱离皇权,脱离京都,也不可能了。
那些证据的最佳归属,就是一堆灰烬。
关门的时候,子衿看了一眼还冒着火光的炭盆,红唇微勾。
文帝, 以前,你把我送到你案上的证据全都焚烧殆尽,如今,我也还你一次,你的江山,你朝堂内的蛀虫,还是自己去解决吧。
门被关上,那一叠证据,也成了灰烬,风一吹就散,没有任何用处。
两人去前厅拜别了程母,牵着双眼哭得红肿的少商,往程府门口走去。
未出府,便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带着侍女站在程府一侧,那侍女手上,还捧着一个盒子。
霍无伤握紧了子衿的手,眉头紧皱,“她怎么来了?”
感受着霍无伤的情绪波动,子衿捏了捏他的手,安抚他。
“应当是来为我们送行的,别担心,你先带着少商过去,我很快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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