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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讶异挑眉，这三言两语的，他也算是理清了关系。
这位救了他的瑶瑶姑娘，和那位鼻子通红，邋里邋遢的老者是认识的，且非常熟悉。
老者不认识苏无名，还把苏无名认作鬼，这位瑶瑶姑娘，看表现也不像是与苏无名相识的模样，那他方才的猜测就被推翻了，瑶瑶姑娘不是苏无名的人。
不过，说苏无名是鬼，这又是何故？
针对费鸡师说苏无名是鬼的话，卿瑶也挺好奇的，走近前去，围着苏无名转了一圈，又隔着衣服抓起他的手腕把脉，分明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凑近了，还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轻缓香味，眉梢微挑，撤后两步，看向费鸡师。
“不是鬼，鬼哪里会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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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鸡师不信，忙上前两步，又惧怕苏无名，默默退后，藏在卢凌风身后。
卢凌风侧过身去，也是不解地看着费鸡师：“我认识此人，他的的确确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连着两个人为苏无名作证，其中一人还是他顶顶信任之人，费鸡师不禁对自己的判断起了疑，但……
“我也不信世上有鬼，可他身上分明有返魂香的味道，他若不是鬼，身上缘何会有此香？”
话音落下，苏无名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定了定神，就见卿瑶已经转移到了他另一侧，手里还拎着一块红布。
等等，红布？
苏无名忙去衣袖中寻找，但遍寻不见。
“不用找了，东西在我这儿呢。”
朝着苏无名甩了一下帕子，来到卢凌风面前，把费鸡师从他身后拉出来，又把那红布扔到费鸡师怀里。
“你说的可是这个香味？”
费鸡师小心看了苏无名一眼，拿起红布放在鼻尖，瞬间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因而，费鸡师更确定了一件事：“看吧，我费鸡师的鼻子可不会出错，此人就是鬼，你们俩都被骗了。”
卢凌风拧眉看过去，却觉得这红布似曾相识，余光瞥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苏无名，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这可是裹着新娘尸体的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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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淡定地来到费鸡师面前，将红布拿走，仔细包好，再度放入袖中。
“不错，尸身多日不腐，我一直在追查此香，也正因此，才与中郎将又在鬼市相遇。”
卿瑶刚从外面回城，对长安的事情一无所知，听苏无名说完，道了一句“鬼新娘”。
苏无名无声笑了，解释道：“不是鬼新娘，是鬼杀了欲要出阁的新娘，再将她们的尸首用浸染此香的红布包裹起来，以达到尸身不腐的目的。”
啊，这……
“这方式好生奇特，莫不是那凶手有什么怪癖？”
苏无名摇头，无奈笑笑：“案件仍在侦办中，苏某尚不知道幕后真凶的意图。”
不过，想起费鸡师知道这香，苏无名觉得今夜也不虚此行。
“在下长安县尉苏无名，请问两位尊姓大名，苏某又该如何称呼两位？”
费鸡师对苏无名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料想苏无名在金吾卫中郎将面前也不敢随口胡诌，也便相信了。
轻咳一声，跨了一步来到卿瑶身旁，嗯，身边是熟人，他心里有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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