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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乘电梯来到孟宴臣的大平层门口,舒妍垂着脑袋站在一侧。
一是不想进去,回忆从前的种种,二是她没钥匙,给孟宴臣这个主人家让路。
却被孟宴臣一把抓住手腕,拉到了门口,在舒妍不解的目光中,握着她的拇指,按在了指纹锁上。
“滴”一声,门开了。
舒妍瞳孔微张,眼神不禁有些恍惚,不是,指纹他什么时候录入的?以及,他哪儿来的自己的指纹?
回头看向孟宴臣,企图让他给自己个解释。
孟宴臣唇角带笑,在她发上轻轻揉了两下,揽着她的肩,推着她进门,随后把门关上。
屋内没开灯,眼前一片漆黑,往日种种再度浮现在眼前,舒妍心跳加速,呼吸愈发急促,垂在身侧的手也不安的攥起。
啪嗒声在耳边响起,她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灯开了,屋内顿时亮如白昼,驱散了她心底的害怕无措。
她如同木偶娃娃一般,被孟宴臣推着来到脚凳前,按在脚凳上坐下。
孟宴臣弯腰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兔子拖鞋,神情自若地在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脚腕就要去给她脱鞋。
舒妍回过神来,把脚往后撤,手也按在了他肩上,要把他往外推。
对上他漆黑地眸子,宛若碰到了烫手山芋,忙把手松开,抿着唇,不自然道:“我自己来。”
孟宴臣勾唇笑笑,手上动作不停:“还是我来吧,以前不都是这样嘛。”
是,两人相爱时,舒妍没少来他这里玩,那会儿情意正浓,小情侣甜蜜得很,孟宴臣也很是体贴,她的事,他从不假手于人。
为她学做饭,给她准备每天要穿的衣服,带她出去玩,制造各种小惊喜,把舒妍宠的像个小公主。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既然是以前的事,那就让它过去吧。”
孟宴臣毫无所动,给她把鞋换好,许久,才轻语一句。
“怎么过去?妍妍教教我,好不好?”
从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祈求险些把她灼伤,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推开他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我不是老师,教不了。”
孟宴臣低头沉沉笑了一声,换了位置,坐到脚凳上,身体往后仰,靠在墙上,眼神紧盯着她的背影。
“教不了,妍妍是忘了怎么手把手教我爱你的吗?”
“妍妍忘了,我以前什么都不会,是认识你以后,才被一点一点教着学会的,妍妍现在倒是什么都不承认了。”
长叹一声,无奈道:“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舒妍闭着眼,努力放空自己,不去听孟宴臣那些话,前提是,忽略她因为不安而攥紧的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想休息,房间在哪儿?”
孟宴臣无声来到她身后,低下头来,附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离开了两年,住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吗?”
舒妍听出他言语间的讽刺,可那又如何,她分得清两年前和两年后,更分得清自己的心。
“无关紧要的事,谁会记得。”
孟宴臣蓦地变了脸色,眼神冷的可怕,用力把她转过来,钳住她的下巴。
“无关紧要,所以我在你眼里也是无关紧要的人,这也能解释,两年前你为什么离开的那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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