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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宇把三位警察送出门去，小姐妹俩留在房间。
舒妍这会儿总算是回神了，看了一眼胳膊边上的瓶瓶罐罐，瞳孔紧缩，呼吸不自觉加重。
“栗子，我有些口渴，可以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好，我这就去，妍妍你也别坐在地上了，感冒怎么办。”
“知道啦，我这就起来。”
等栗子出了门，舒妍面上的笑意瞬间逝去，紧抿唇瓣，手忙脚乱地把瓶瓶罐罐都收进床头柜里。
栗子端着水过来时，就看她慌里慌张地，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无奈。
“不是让你别坐在地上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不听话啊。”
舒妍扬唇笑笑，握着栗子的手起身：“坐太久，腿麻了。”
“你呀，快喝吧。”
舒妍端着杯子喝了两口，这时才觉得嘴里满是苦味，便是水都跟着变苦了，一口都喝不下去，便把杯子握在手中。
栗子这会儿已经忘了方才的紧张，没见到孟宴臣，便碰了碰舒妍的胳膊，小声道：“妍妍，话说你和那个孟宴臣真的是男女朋友啊，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握着杯子的手骤然用力，指尖泛白，嘴唇无意识抿起。
舒妍低垂着头，认真看着杯中随她的动作而摇晃的水。
“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他那天不去医院的话，我都要把他忘了。”
栗子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深意，也就不再提孟宴臣，反而是兴冲冲地问她是不是要回来住了，她一个人真的好孤单。
“抱歉啊栗子，我可能得去外面住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了。”
“去外面住？”
舒妍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地杯壁。
栗子还想问什么，可是瞅见舒妍的神情，又把话咽下去了，她歪着头打量着舒妍，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她现在的状态好奇怪，就像两人刚认识那般，好不容易熟稔了，可以在自己面前释放天性，无话不谈了，她又变回了原来的状态。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栗子仔细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一抹人影。
好像，就是从进医院，见到他开始。
前男女朋友，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对舒妍来说，大概率都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但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私事，栗子就是好奇也没办法问出口。
栗子还想问，为什么从昨天在医院离开后她就失联了，打了好多通电话都没人接，发消息也不回。
但现在，还是把疑问咽了下去。
抱住舒妍，把头靠在她肩上，说道：“你有事就去做，我在家里等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反正家里始终有你的房间。”
虽然从孟宴臣那里出来了，但那股窒息地感觉还是未曾消散，时刻提醒她神经紧绷。
但这会儿听着栗子的话，却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开心，放松。
“栗子，谢谢你。”
“都说了我们是好姐妹了，你再说谢我就生气了。”
“知道啦。”
舒妍握着杯子，忍不住弯了弯唇，能认识栗子，和她成为好朋友，好姐妹，真的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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