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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看向她指尖停留的蝴蝶,黑色的眼眸如浓墨一般,不动声色地把蝴蝶赶走,握住她的手。
“好了,现在日头正盛,在这待久了会晒伤的,还是先回房间吧,等太阳落山再过来看。”
他总是这样霸道。
玻璃花房是给她的惊喜,可是他并不喜欢舒妍过来,尤其是他在家的时候,因为他觉得花房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这会让他不悦。
就像现在这样,半搂半抱地把她带出花房,而后把她放在沙发上,打来电视看电影。
已经看了一百遍的电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每天回来都要抱着她重看一遍。
舒妍已经不想再和他玩这些游戏了,戳了他一下,低声说道:“我饿了。”
男人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眉眼温柔。
“那我去做饭,你自己看电影,做好饭我再来喊你。”
说是喊她,不过是把饭端上来,让她从沙发这里挪到餐桌那边罢了。
她不想,她想扩大领地,扩大活动范围。
在男人起身离开时,抓紧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想和你一起。”
女人的撒娇最是要人命,若是两年前,他一定高高兴兴同意了,毕竟这是她在意自己的表现,但现在嘛。
孟宴臣无情的把衣服从她手中抽出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语气温和:“妍妍乖,厨房油烟大,还有煤气,实在不安全,你就在上面等我吧,嗯?”
舒妍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用沉默表达她的抗拒,孟宴臣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从容走出房间,再把门从外面锁上。
听着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舒妍的心不住往下沉,闭上眼睛,把自己一点点埋进沙发里。
还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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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孟宴臣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说话,和她讲许沁的事。
“爸妈也不是非要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可也不能是不学无术地混混,当年他对沁沁做的那些事爸妈其实都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会更生气。”
“她现在一意孤行,非要和宋焰在一起,会很伤爸妈的心的。”
说得很客观,并没有附带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有在说到让孟怀瑾和付闻樱伤心时才带上了一些感慨。
“那你呢?你不伤他们的心吗?”
她的眼神太过于明亮,刺到了孟宴臣,他抬手盖在她眼睛上。
“是,我让爸妈伤心了,养育我和许沁,应该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错误。”
“但是妍妍,我不后悔,我们必然是要绑定一辈子的,你别想着故意伤我的心,让我放你离开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孟宴臣若是不聪明如何能坐稳小孟总的位子,如何能陪着她玩了这么久的猫抓老鼠的游戏。
她的企图他看得很清楚,只在于他愿不愿意配合罢了。
现在,他不愿意配合了,他只想把她牢牢锁在身边,陪着她,一辈子。
舒妍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耳朵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思维逐渐发散。
在他们俩的关系中,孟宴臣是上位者,对一切都运筹帷幄,而她,就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被锁在横平竖直地棋盘中,任由他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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