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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妍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先前的朋友都被孟宴臣用各种手段疏离了，往后也没再联系过。
孟宴臣知道的，能联系到的，如今也就只有一个栗子了。
他用舒妍的手机通知了栗子她去世的消息，栗子握着电话久久没有回神。
不是说好要去参加聚会的吗？
不是说要一起去吃火锅吗？
食言就算了，联系不到人也就算了，可你今天告诉我，她去世了。
栗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但微信的的确确是舒妍的。
她给舒妍打了电话，接通电话的是孟宴臣。
“喂，哪位？”
声音沙哑，轻飘飘的，听起来没有任何精气神，栗子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可是看一眼备注，没打错。
“你是什么人？妍妍呢，让她接电话。”
听到“妍妍”二字，孟宴臣恍惚了一下，抬眼看着身边安静躺着的舒妍，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她在我身边呢，但是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栗子猛地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没事，哪个畜生乱发消息诅咒人，等我找到他一定锤爆他的狗头。”
孟宴臣愣了一瞬，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栗子”，喉头瞬间哽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慢慢俯下身去，趴在她腰上，这才觉得安心。
“你是栗子，对不起，消息是我发的，妍妍她，她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逼死了她！
对不起，我是杀人凶手！
那边传来“咣当”一声，紧接着就是她哽咽中带着不确定的声音。
“你是，孟宴臣？你和妍妍在一起？”
“是，她走了，她抛下我走了。”
他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那边的栗子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上次见面时明明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栗子用手撑着桌子，这才没让自己倒下，问了孟宴臣地址，立刻就打车过去了。
她还是不相信，路上给耿宇打了电话，让耿宇也赶紧过去。
耿宇根本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栗子的哭腔，也顾不上问细节了，拿上钥匙就往楼下走。
耿宇比栗子早到了几分钟，看着眼前的别墅拧眉，栗子让他来这里干什么？
栗子很快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已然泪流满面，耿宇忙过来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但栗子没说，拉着耿宇就往别墅里冲。
舒妍的尸体就放在客厅，一进门就看到了，嗖嗖的冷意让人泛起鸡皮疙瘩。
栗子的腿一下子软了，要不是耿宇在后面撑着，她真的走不到舒妍面前。
看着脸色苍白地没有任何血色，面容 恬静地舒妍，栗子只是落泪，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挥开耿宇的手，半趴在床上，疯狂摇舒妍，似是想把她叫醒，可她宛如沉睡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栗子哭得浑身直抽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通红着眼睛，一巴掌打在孟宴臣脸上，怒视着他。
“都是你对不起！是你杀了她！”
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孟宴臣的侧脸瞬间红了起来，但他依然是单膝跪地的姿势，不曾有任何改变。
栗子说的没错，他就是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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