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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风吹得人昏昏欲睡，狐狸精已经窝在乔婉姝脚边呼呼大睡了，李莲花也阖上了眼眸，只剩下还在开心吃糕点的乔婉姝。
咽下最后一口杏仁酥，喝了口茶，冲淡嘴里的甜腻味，拍了拍手上的碎渣渣，正准备趴在桌上小睡一会儿呢。
这时，变故陡生。
沉睡中的李莲花身形晃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扶着桌子大口喘息着，额上开始浸出细密地汗珠。
脖颈间的青筋爆起，一条黑色的线从耳后一直向下延伸。
乔婉姝被突生的变故吓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踉跄着跑过去抱住李莲花。
“花，是不是碧茶之毒又发作了？”
李莲花脸色苍白，大颗大颗地汗珠往下落，但还是努力朝着乔婉姝笑，安抚她。
“没有，不是碧茶之毒，姝姝别怕，很快就好了。”
看着一脸痛苦的李莲花，乔婉姝咬着唇瓣，眼眸里升起一层水雾，声音逐渐哽咽。
“李莲花，你又骗我，明明就是毒性发作了。”
李莲花按着乔婉姝的手，虚弱得笑着，用力摇头：“没有，李莲花是不会骗姝姝的，你去楼上玩一会儿，别吓到你，我很快就好了。”
乔婉姝知道他有多痛，也知道他在自己面前忍得有多辛苦，眼泪没有预兆得落下：“李莲花，李相夷，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总想着骗我。”
“真的没骗你，快去。”
声音轻飘飘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便是傻子都不会相信他的话，可乔婉姝没办法，只能点头，做出乖乖听话的模样。
李莲花笑了，终于愿意松开她的手，也就是这一刻，最没有防备心的时候，乔婉姝在指尖上用力咬了一下，疼的她皱紧眉头，眼泪更是止不住。
在李莲花没反应过来之前，捏开他的嘴，把浸出血珠地手指塞了进去。
血液香甜无比，李莲花的意识本就模糊了，这会儿更是被血液诱惑得晕乎乎的，抓着她的手开始大口吮吸起来。
伤口本就已经很疼了，血液强行从体内抽离的痛楚更是难忍。
可乔婉姝还是咬着唇忍下来了，拿出手帕擦拭李莲花头上的汗水。
“不疼了，多喝点就不疼了。”
听到她的声音，李莲花有片刻的挣扎，吸血的动作也停住了，大掌用力抓住桌子，以此遏制自己对血液的渴望。
“姝姝，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没忍住。”
乔婉姝扬唇笑笑，俯下身来贴着他的额头，眼眸明亮：“没有对不起，是我自愿的，花，你再喝一点，再喝点就不疼了。”
李莲花坚决不张嘴，眼底的抗议很明显，乔婉姝没办法，只能对自己下狠手。
捏住李莲花的嘴，把手上的小伤口划得更开，大拇指用力按着，血液便汩汩涌出，落在李莲花嘴里。
他紧皱眉头，不停地挣扎，脸上心里满是抗拒，可乔婉姝的力气他是挣脱不开的。
对上她满是祈求的眼神，李莲花闭上眼睛，艰难得吞咽着，眼泪自眼角滑落，隐没在衣裳里。
血液入口，在体内流动，压制住火速蔓延开来的毒素，李莲花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耳后的黑线也不再继续往上蔓延。
乔婉姝看着，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扬起松快得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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