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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宫远徵所说,地牢确实把守森严,里面的人想出来,必然会惊动外面的守卫,怕是还没有逃出去便被扎成筛子了。
沈枝意提着裙摆,小心迈上台阶,眉头微蹙,脸上满是嫌弃。
好脏啊,宫门都不打扫卫生的吗?
以及,这地牢里为什么这么多水啊,脏死了。
宫远徵在前面带路,小心绕过有水和污渍地地方,时不时回头看沈枝意,伸手去拉她。
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来到关押无锋刺客的地方。
看着被吊在牢中,发丝凌乱,面上染血,神情虚弱地美人,沈枝意微微蹙眉。
宫远徵看了一眼狼狈地美人,轻笑一声:“有人来过了。”
听到声音,美人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沈枝意身上,停顿片刻,而后转移到宫远徵身上。
目光平静,仿佛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沈枝意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哀伤。
宫远徵倒了一杯酒,伸手去端时,动作微顿,不着痕迹地看向一旁认真看美人的沈枝意。
“枝枝,你要不要先出去等我?”
沈枝意被宫远徵的声音唤回了神,回头看去,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
她知道那是毒酒,是他们昨天一起配制的。
沈枝意还是想先试一下自己的法子,想看看究竟有没有成果,便把宫远徵拉出去小声商量。
郑南衣微微抬头,去看宫远徵和沈枝意,这已经耗尽了她许多力气,她心里有疑惑,不是来“严刑逼供”嘛,怎么又走了?
宫远徵对沈枝意说的法子还挺感兴趣的,这也算是高科技了。
而且沈枝意的法子成功了的话,就不需要他的毒酒了,如此,也就不用让沈枝意看到自己残忍的一面了。
某种程度上,宫远徵还是有些开心的,甚至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得了宫远徵的应允,沈枝意蹦蹦跳跳地回去了,来到郑南衣面前站定。
看着她面上的汗水,心里闪过一抹不忍,轻轻为她拭去。
郑南衣神情怔愣地看着沈枝意,任由她为自己擦汗,而后,又狼狈躲开。
“这招对我没用,有什么毒尽管来,我不怕死。”
是挺勇敢坚毅的,真死了,还有些可惜。
沈枝意轻轻吹了口气,只一瞬间,郑南衣的眼神就变了,双眼无神,呆滞地看向前方。
沈枝意回忆着在书上看到的法术口诀,手上快速变换着手势。
宫远徵在一旁看着,亲眼见证了沈枝意的成功。
只见她手上泛起淡淡的荧光,忽而,这点点荧光又化成一只只蝴蝶,从她手上飞向郑南衣,最后,在郑南衣头上盘旋着。
沈枝意微微侧头,疑惑地看着郑南衣头顶的蝴蝶,怎么回事儿,没反应啊?
是她的法术不到家?
还是口诀没念好?
沈枝意摇摇头,正准备重新施法呢,神奇地事情发生了。
一道弯弯地桥从郑南衣头顶而起,一头连接着郑南衣,一头连接着沈枝意。
宫远徵双手握拳,心跳得飞快,神情凝重地看着沈枝意,生怕她出事。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沈枝意眼睛都亮了,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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