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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县时遇到的刺杀,李同光一直没忘,让宁今妤受伤的这笔账,他也是一定要算的。
即便现在不能动手,但讨些利息,给他们找点麻烦,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日里,带着宁今妤,光明正大就去了朱衣卫。
知道此行不会顺利,但也没想到,会遇到拦路,更没想到会和邓恢正面对上,不过也都无所谓了,他是带着仇来找麻烦的,理直气壮。
李同光扬眉笑了,握住宁今妤的手,献宝似的看着她:“你在马车上待着,看我给你出气。”
宁今妤轻轻点头,眉眼盈盈地看着他:“小心。”
李同光觉得自己像是喝了橘子汽水,心里美得在冒泡泡。
“我会的。”
拿着剑,飞身而出,他的目标是陈癸,但陈癸不在现场,只能抓其他人先泄愤了。
赶拦他的路,很好。
长剑出鞘,在向邓恢禀报的朱衣卫背上划了一道。
“邓大人,本侯好像说过,在本侯心中,朱衣卫左使只有一位。”
“本侯不希望听到别的姓,缀在这个职位之前。”
朱衣卫是安帝私兵,邓恢更是朱衣卫最高指挥官,面对李同光这个长庆候,他坦然自若。
不疾不徐地把李同光的话怼回去,但又被李同光夹枪带棒地加倍奉还。
李同光上前一步,笑容满面地看着邓恢,但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揍,邓恢觉得他的手有些痒。
李同光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此行地目的:“我今天就是特意来找你们麻烦的,本侯之前在合县遇刺,若非有人相救,恐怕今天就回不来了。”
“敢打我的主意,还伤了我的人,邓大人,你说这个幕后主使,本侯应该怎么处置?”
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看着身形清俊地人,宁今妤弯唇笑了。
依然是那个固执狂妄地少年,从前是,现在亦是。
为她打架找场子的人不少,但李同光这般的,只有他一个。
邓恢奇怪地看着李同光:“你不是已经派人杀了幕后主使陈癸吗?还想怎样?”
陈癸死了?
李同光怀疑地看着邓恢,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有没有撒谎地痕迹,但没有。
他回头看向马车里,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陈癸死了,死的悄无声息的。
有如此本事的,他们又知道的,大概也只有那一位了。
李同光回到马车旁,扶着宁今妤下了马车,两人并肩往朱衣卫里走。
陈癸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上盖了白布,地上留了“伤长庆候者死”六个大字。
看到脸色发青地死人陈癸,李同光开心地笑了,既是道陈癸活该,也有一丝遗憾。
遗憾他没能亲手杀了陈癸,为自己,也为宁今妤报仇。
宁今妤眉梢微挑,陈癸死了,那他背后的那个人呢,是不是也该为李同光偿命了?
既是主仆,也该让他们早些在路上相聚才是,如此,黄泉路上也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邓恢以为陈癸是李同光杀的,但看到他的表现,突然又没那么自信了。
难不成,杀陈癸的另有其人?
能混入朱衣卫,悄无声息地杀了左使,再顺利逃之夭夭,这个人,怎么那么像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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