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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挨在一起的桌子，外面那张放满了书，里面那张干干净净，很显然，那是属于姜以末的。
沈耀看向姜以末，莫名地，姜以末懂了他的意思，退后一步，让沈耀出来。
“谢谢同桌。”
姜以末背着书包进去，安安静静地在里面坐下。
沈耀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但还是坐下了，只是身边多了个人，到底不太适应。
两人的胳膊时不时会“打架”，这还算轻的，他可以缩小自己的行动空间，但那不断往鼻尖窜的若有似无的清香。
“学生不许用香水。”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姜以末根本就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直到沈耀看过来，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疑惑：“我吗？”
沈耀没说话，但他的眼神说了太多话。
姜以末慌忙摆手，眼底还带着小心翼翼：“我没有，妈妈不许我用的。”
沈耀握紧了手中的笔，没有，可是那香味是她来了以后才有的。
姜以末最是敏感，读懂了沈耀的意思，嘴唇微抿，手也紧紧揪着衣服，无意识地开始往墙边缩，不让自己干扰到沈耀，惹人讨厌。
两人中间，莫名的就多了一条楚河汉界，可谁也不曾过线一次。
班主任李老师来上课，通知了大家明天开会的事，另外向大家介绍转学生姜以末。
摸底考试以后，姜以末就被分到了桃李二班，但真人并未出现，大家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却很熟，因为摸底考试的成绩单上，她和沈耀并列第一。
看到站在讲台上的姜以末，众人不由得惊呼，因为她看着很小，又一直低着头，看着很害羞腼腆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考了年纪第一，实在是令人惊讶。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姜以末回了座位，拿着李老师给她的课本预习功课，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整整一上午，她都缩在墙边，维持着两人中间的楚河汉界，沈耀也没说什么，沉默的看书写作业。
午饭时间，大家都去食堂了，教室里只留下姜以末和沈耀。
沈耀放下卷子，看向一旁低着头，紧贴着墙壁的姜以末，手指微蜷。
“不去吃饭吗？”
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的人，这才如梦初醒，迷茫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同学都已经不在了。
她看向沈耀，又飞快低下头去，抿了抿唇，点头。
“要去，麻烦你让一下。”
沈耀站起身来，让她过去，探究地看着她，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看着走出教室的姜以末，沈耀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座位，而后，拿着饭卡跟了出去。
并不是要带姜以末去食堂，毕竟他又不是大好人，也不想学雷锋做好事，只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这会儿学生们都去食堂吃饭了，校园里也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也是跑着去食堂的，并不会注意姜以末，因而，她也没有特别注意，只顾着往前走。
沈耀明晃晃地跟在她身后十步远的地方，甚至都不用特意躲避。
看着她去的方向，眼里怀疑更深，她不是转学生嘛，这么隐蔽的地方都知道？
但其实，姜以末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只是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喘口气。
她本就瘦弱，蜷缩在假山后，更是小小的一团，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在这里。
沈耀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无声哭泣，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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