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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中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中，沈耀微微侧眸，就对上她发红地眼圈，更像小白兔了。
泪水含在眼睛里，固执地解释着：“我真的没有喷香水，我不喜欢。”
沈耀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眸底染上一片浓郁地墨色，方才和其他人打招呼时，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只剩下哭了呢？
“笑一下。”
姜以末愕然地看着沈耀，脸上满是疑惑，什，什么？
沈耀抬眸看着她，眉梢微动，不会笑吗？
可方才明明笑得很好看，很惊艳。
被他那样盯着，姜以末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升起一层冷意，她用手掐着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唇角微弯，扬起一抹僵硬得笑意。
沈耀看了一眼，木然地转过头去，继续写作业。
可心底尽是不满，他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沈耀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痛意取代了乱糟糟的思绪，他静下心来，继续奋笔疾书。
见沈耀不再盯着自己，姜以末这才转过去坐好，低垂着头，长发将她的神情尽数遮掩起来。
她眼睛无神地盯着书本上的字，用力咬着手指关节。
不想上学，不想上学，为什么要上学！
妈妈，可不可以不要上学了，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
漫长地一下午过去了，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姜以末迅速收拾了书包，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
可是，沈耀还没动，他认真做题，仿佛没听到放学铃声，为没有注意到周遭杂乱地环境。
她被圈在课桌和墙壁之间，根本出不去。
“沈耀同”学字还没说出来，就对上了他黝黑地眼眸，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脖子，顿时熄声了。
沈耀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一直到他走出教室，姜以末也再未说一个字。
等沈耀离开后，姜以末才抓着书包急匆匆往外走，她低着头，跑得飞快，因而，并未注意到跟在身后的沈耀。
而在快接近校门口的时候，姜以末的速度又逐渐慢下来，她背起书包，慢悠悠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姜以末笑盈盈的和门卫打招呼。
跟在身后的沈耀看着这一幕，眸色更暗了，所以和谁都可以笑，唯独他不行吗？
他加快脚步，跟在姜以末身后，看着她脚步微顿，而后又跑起来，裙角翩跹，宛若蝴蝶。
“妈妈”
欢喜地声音传入耳中，他看着她宛如蝴蝶一般，扑进了姜妈妈的怀里，用甜得腻人的声音向姜妈妈撒娇。
“宝贝今天在学校里开心吗？有没有交到朋友？”
姜以末亲昵地挽着姜妈妈的胳膊，笑着点头：“开心啊，大家都挺友善的。”
“不过桃李二班的学生和其他学生不一样，他们都在埋头苦学，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姜妈妈也能理解，看着女儿的笑脸，心下放松了不少，安慰道：“宝贝刚入学，和同学们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总会交到朋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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