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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末定定地看了沈耀两秒，而后探过头去，靠近沈耀，小声道：“你在我面前说他坏话，不担心我会原样告诉我爸，影响两家的合作吗？”
沈耀已然看不进去书上的单词了，手指抠着英语书。
他想说，他无所谓沈浩的生意如何，只要她别被沈浩的话影响，疏离他，对他的印象变差就好。
但沈浩到底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生他养他，他说这话，让不知情的人看起来，挺忘恩负义，白眼狼的。
沈耀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姜以末瞥了一眼后排的同学，在沈耀胳膊上戳了一下，见他看过来，才出声：“你讨厌他，因为他对你的掌控和压迫，对吗？”
她不喜欢沈浩，因为他太聒噪，不停地把沈耀推到她面前，像是在展示商品一样，吵得她脑仁疼。
话语间，更是大谈特谈，自己将沈耀培养地多么优秀，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可她看到的，是沈耀对他靠近的抗拒，有意无意得表露出的厌恶，冷笑。
沈耀在她面前从不曾伪装什么，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更倾向于，沈耀的表现是真情流露。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沈耀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所以她确信，沈耀不喜欢他所谓的父亲，更不赞同他这位父亲说的一切。
也是如此，她才会和姜妈妈说，沈浩这个人不行。
骤然听到姜以末的话，沈耀的心被震了一下，书从手上脱落，掉在桌子上，发出砰得一声。
声音又唤回了沈耀被震乱地思绪，他忙低下头去，捡起书继续看，可颤动地嘴角，终是遮不住他波动地情绪。
姜以末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狐狸，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知道我的小秘密，还替我保密，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不过条件是，你每天给我带一杯奶茶。”
沈耀喉结微动，沉声应了句“好”。
姜以末：“所以沈浩真的对你不好。”
沈耀紧紧捏着书角：“好的标准是什么，坏的标准又是什么？”
姜以末剥了颗巧克力塞进沈耀嘴里：“你抑郁了，但他显然不知道，他不关心你，可却在饭桌上高谈阔论，大赞自己，那他就是对你不好。”
巧克力在口中融化，甜意瞬间蔓延至心底，沈耀眼神微闪，偏着头，看向姜以末：“你爸妈也不知道你并未痊愈。”
对上沈耀的眼神，姜以末别开脸去，大力撕开包装纸，把巧克力扔进嘴里，咔吱咔吱嚼碎了，苦味在口腔里散开。
“妈妈辞了工作，回归家庭，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我，爸爸只要在家，也会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每次去看医生，他们也会和我一起去。”
“他们是爱我的，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的事，每天掉眼泪，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所以才撒了谎。”
看着她难过的模样，沈耀闭上眼睛：“那你患上心理疾病之前呢，他们没有察觉吗？”
姜以末用手支着脸，笑盈盈地看着沈耀，阳光开朗地模样显露在眼前。
“有的，但是我会表演啊，他们又工作忙，我只需要找个其他借口就行了。”
“来报道那天，我表演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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