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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蒋梦瑶的车，以及站在一旁的姜以末和沈耀，沈浩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怎么还没走？”
姜以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走不走，关沈先生什么事，这里是你家嘛，管那么宽？”
沈浩气得握紧了公文包，睨了沈耀一眼：“我管你吃管你喝，给你提供优等教育，是让你变得更优秀，而不是让你和这样没教养，没礼貌的疯丫头掺和在一起，沈耀，我对你太失望了。”
看着扑向沈浩的蒋梦瑶，姜以末眼底讽刺更甚。
“我是没教养没礼貌的疯丫头，那婚内出轨，高调带着小三招摇过市的沈先生，就不只是没教养了，你应该是被人唾骂的畜生。”
“沈耀在学校是优等生代表，在学生家长眼里，是品德兼优的好孩子，没长成你那样无三观无道德无素质的样子，你失望也是应该的。”
看着气得想打人的沈浩，姜以末继续输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厚颜无耻！”
蒋梦瑶依偎在沈浩身边，手指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陷入肉里，疼的沈浩脸部神经抽搐着。
沈浩：“你家大人就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
姜以末哼了一声：“你们是哪门子长辈，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里是停车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沈浩并不想和姜以末继续纠缠，让别人看笑话，他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被一个未成年小姑娘三番两次地嘲讽，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沈浩憋屈死了，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沈耀，她是怎么侮辱你父母的，你都听到了，还要和她待在一起吗？”
沈耀手指微动，看向姜以末，姜以末朝他俏皮眨眼。
“沈耀，说话！”
面前是疾言厉色的父亲，换作以前，沈耀可能会选择沉默，同他一起离开，可现在，他不想再沉默了。
他挺直身体，直视着向他施压地沈浩：“如果说实话就是侮辱人，那我无话可说。”
看着姜以末得意的模样，沈浩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沈耀，你是我儿子吗？”
沈耀不卑不亢地怼了回去：“我是，但血缘关系并不能扭曲事实，对不起。”
“好，很好，好一个不能扭曲事实！”
蒋梦瑶看着沈浩难看的脸色，赶紧斥责沈耀：“沈耀，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快道歉。”
沈耀并不说话，他没错，姜以末也没错，所以他不会道歉。
看着无声对抗他的沈耀，沈浩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掰开蒋梦瑶的手，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蒋梦瑶这会儿已经记不起沈浩为了陪小三，不管他们母子的事了，赶紧催促沈耀：“沈耀，快道歉。”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沉默，是沈耀无声的拒绝。
沈浩被气得七窍生烟：“回家！”
蒋梦瑶赶紧跟着沈浩上了车，沈浩在后座，蒋梦瑶像司机一样为他开车。
夫妻俩谁也没管还没上车的沈耀，驱车离开了。
沈耀看着已经没影的车，眼底满是失落，更多的，还是轻松。
他终于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他是不被爱的孩子，因为不被爱，也就不必再小心翼翼地祈求爱。
以后的日子，他可以活得更轻松了。
姜以末长舒一口气，笑得开心：“碍眼的人走了，我们也回家吧。”
沈耀犹豫着，说出了一句话：“可以借我一百块钱嘛，我明天还给你。”
他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沈耀，你确实很没用，没办法成为沈浩眼中优秀的孩子，没办法获得妈妈的爱，如今，还要向喜欢的人借钱。
姜以末嗯了一声，不解地看着沈耀：“借钱做什么？”
沈耀声音沙哑，艰难开口：“打车回家。”
“那个畜，你爸今天怕是被我气炸了，你还帮我说话，他要维护自己的威严，回去肯定会折腾你，干嘛受他的气。”
说罢，拉着沈耀的手腕往回走：“走吧，回家吃妈妈新学的菜，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妈妈等久了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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