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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末：“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找时间替你教训他。”
沈耀眼睫微颤，握着姜以末的手，认真摇头：“算了，为了他，让自己的人生背上污点，不值当。”
姜以末在沈耀脸上戳了一下：“可是你不高兴啊，只是教训一下他而已，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沈耀定定地看着姜以末，心里暖暖的，弯了弯唇：“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大学要选什么专业，有了目标，才能更好的为之努力。”
知道沈耀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不过姜以末倒也没想真的去教训禹洋，毕竟她就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她并不想成为下一个施暴者。
于是，跟着沈耀转移话题。
“那你有心仪的专业吗？”
沈耀：“确实有一个。”
姜以末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沈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学心理学，以后做一名心理医生。”
“你会不会觉得我异想天开，自己都有心理疾病，却还想着去做医生，帮别人治疗？”
看着沈耀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姜以末在沈耀手心微勾：“不会啊，正因为你有这个经历，才能感同身受病人的痛苦，方能找到更适合病人的治疗方法，帮助他们走出深渊。”
“而不是向某些人那样，理智地，高高在上地点评患有心理疾病的弱者。”
沈耀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嗯看着姜以末：“你真的觉得我可以？”
姜以末：“沈耀，你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哪怕有心病，可也没有放弃自救的可能，如果你学心理学，走上这条道路，我相信，你一定是病人最好的朋友。”
她就是最好的例子，转来鸣龙中学和沈耀相处的这些时间，她病情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自残也几乎没有了，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或许沈耀不知道，但和他在一起，和他相处，真的很舒服，会让人忘记痛苦地过去。
沈耀耳根微红，他哪有姜以末说的这么好，纯属就是朋友滤镜。
不过还是很开心就是了，因为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
“那你呢，你大学想学什么？”
姜以末：“我没什么特别想学的，不过大概率会学金融，我爸那么大的家业还需要我来继承呢。”
大学毕业，她就直接升级总裁了，身价更是蹭蹭蹭往上涨。
沈耀：“你油画画得很好，如果能继续培训学习，一定会有不菲地成就。”
姜以末唉了一声，摆手：“那只是其中一个爱好啦，爱好只能是爱好，一旦成为职业，那就不好玩了。”
偶尔拿出来练练手，尚且能有几分灵气，可若是没白天没黑夜的画，待灵感枯竭，灵气也没了，她就要泯然众人矣了。
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偶尔拿出来打发时间，心情好的时候画上一幅，画出来的也都是让她满意的作品。
沈耀：“那我们一起加油。”
姜以末莞尔一笑：“一起加油，巅峰见。”
沈耀晚上依然是回了沈家，饭桌上，一家四口沉默地吃饭，像是被强行按到一张桌子上的陌生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而又僵硬地氛围，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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