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翁见状放下手中的古卷,一手顺着白胡子一边对弟子道:“你们不要觉得我讲的这些没有用处,你们修习术法,最讲究的就是心静神凝,若是心浮气躁,便难以成功。”
“而我的这门课,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在艰难的环境中保持清醒的头脑与冷静的心,所以,你们万万不可轻视。”
然而,说者有心,听着无意,众人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桃翁有损颜面,顿时雷霆大发,刚刚还和颜悦色的面孔忽然雷电交加,他怒不可竭道:“若是不想学习,就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这下大家都立马坐得端端正正了。
桃翁见将他们镇住,这才有些欣慰地在心中笑了笑,当他重新走上讲台时,一阵风刮起,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张染满墨的纸,落在他脚边。
花千骨伸手抓时,已经来不及了。
桃翁慢慢从地上捡起那张纸,打开看了看,顿时眉毛皱成一团。
真是岂有此理!
惨了惨了,花千骨捂胸,这下死定了。原是她上课也觉得无聊,便和奈奈两人在底下画画玩,奈奈说画什么好呢!
花千骨看着台上的桃翁,想了想道,不如画个桃翁吧。
奈奈也赞同,于是两人就在下面画起桃翁来。然两人的画画功底都不太好,将桃翁身子画得又矮又肥,连头发都变得稀少,且五官都没放对位置。
这样看起来,画上的人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花千骨最后还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桃翁。
桃翁气急败坏地拿着手里的画对他们说道:“这是谁画的?”
没有人说话!
“到底是谁?”
花千骨和奈奈两人相视一眼,都偷偷地低下头。
桃翁看了她们一眼,慢慢地走到她们面前。拍了拍她们的桌子:“花千骨,奈奈,你们两个抬起头来。”
这时,坐在她们身后的东方彧卿站起身道:“仙师,这画……是我画的。”
花千骨和奈奈两人转过头看着东方彧卿,两人都欲说什么,却被东方彧卿一个眼神盯回去,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两人只好欲言又止。
桃翁抬头看了两人几眼,又看了看东方彧卿,知道他在替花千骨和奈奈隐瞒,便追问:“这、真的是你画的?”
“是。”东方彧卿回答得极其干脆。
其实桃翁还是挺看好东方彧卿的,毕竟刚才在课堂上,只有东方彧卿一个人在津津有味地听,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但现在他又当着大家的面让他难堪,既然不是他做的,还硬撑着要来承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东方彧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真是你的杰作?”
“仙师,我已经说了,这就是我做的,要怎么惩罚随便你吧。”
“你……”桃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他,怎么这么犟呢,他就说不知道不就好了,现在想不惩罚他也不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将此事禀告三尊了,你可知,辱弄仙师,重者可逐出师门。”
东方彧卿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