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椿花这边收到滕梓荆离开的消息,想必其他布局之人也收到消息了。
“你安排下去,让人暗中保护滕梓荆一家,确保他们一生无虞。要是有挑事者,就都杀了吧。”
“是。”
王启年和范闲站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远远看着那辆离去的马车,范闲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边总算有人能有完美结局了。
“那个,小范大人,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以为你真的杀了滕梓荆,还要对他妻儿下手,故好心办了坏事。”
范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启年有些发怵,转开话题。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太子和二皇子不会放过我的,他留在京都只会连累他。你为什么会保他妻儿?”
“他的事情我也知道,挺佩服他的那种侠士风范的。”
范闲知道他滑不溜秋的,也知道从他口中听不到实话,也就不再追问。
只是郑重谢过了他对滕梓荆妻儿的维护之情。
王启年一听,立刻拿出了一张地契,“我买下这个小院落,花了一百二十三两银子,现在他们走了,这院落也白买了,要不小范大人帮帮我买下这座院子?不多,帮我凑个整,给我一百三十两银子就好。”
范闲哭笑不得,看他确实是做好事,就不跟他计较,“我身上没那么多钱,你下次到府上去拿。”
王启年一听,又夺回了那张地契,生怕范闲不认账似的。
范闲:……真的和范思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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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范闲就拜托范若若将玉簪送给林婉儿。
当范若若得知自己的鸡腿嫂子就是林婉儿时,震惊地不行,打心底为哥哥高兴。
林婉儿收到玉簪,想到昨天和心上人相遇,还互通了身份和心意,心里甜蜜异常。
打开木盒,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看着纸上那不忍目睹的狗爬字,林婉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很好奇,“小姐,你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很高兴,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这字果然写得丑,是范闲没错了!”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长公主到了。
林婉儿将盒子收起来,谢椿花已经走了进来,下人都自动退了出去。
林婉儿微微施了礼,“母亲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椿花坐下,朝她招了招手。
“听说范闲让她妹妹给你送了礼物,所以过来想问问你对这门亲事的看法。”
林婉儿走过去,她不知道母亲对范闲是个什么态度,生怕说错了什么让母亲对范闲印象不好。
小心翼翼试探着,“女儿听母亲的,不过听说范闲在诗会上做了一首七言律诗,好像挺有才学的。”
“嗯,那首诗是不错,现在京都很多文人都很推崇他,看来陛下的眼光真是很独到。但是婚事是一辈子的事情,母亲希望以后陪在你身边的是你喜欢之人,他会懂你疼你爱你。而不是像我和你父亲,貌合神离。”
“母亲从小不能陪在你身边,觉得对你很亏欠,所以你若不喜欢范闲,母亲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退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