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坐在一次性凉亭中,光着脚坐着,好奇地看着范闲。
“终于和你相见了,真是不容易。你这是要去报仇?此去你可有必胜的成算?”
范闲诚实地表示没有。
二皇子闻言,将之前的那个护卫叫了过来。
“他叫谢必安,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有一剑破光阴的名号,若他跟着去,你或许有胜算。”
范闲却莞尔一笑,“多谢二皇子好意,但我还是想自己解决。”
二皇子没有恼怒,当即表示对他很有兴趣,“你有时间可以多找我聚一聚,我们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范闲却笑笑,没有应声。
转过街角,王启年不解地问道,“大人既与太子水火不容,为何不投向二皇子?”
“二皇子所处的那条巷子,我曾来过,平常很多小贩在那里做买卖,可他一去,整条巷子都被净了街,那些小贩就一日不得营生。”
王启年:……还是不明白。
那边林珙带着一队护卫离京,赶了半日的路程,就到了离京四十里的一座庄园歇脚,他们刚刚安顿下来,就有侍卫来报,说门外有一个瞎子求见。
林珙听说那瞎子身上毫无真气波动,就放心地让人带了进来。
五竹走了进来,直接问道,“谁是林珙?你要杀范闲,我就要杀了你。”
林珙一听这话,便立刻招手让手下杀了他,哪知一院子七品以上的高手,竟然在几个呼吸间全部丧身在五竹的剑下。
林珙大惊,连忙拔剑想要与五竹交战,却在一招之内就被五竹刺死。
范闲和老王没找到林珙的路线,正烦恼时,五竹就截走他,告诉林珙已被他杀了。
林珙被刺杀身亡的消息很快被京都上层所知晓。
范闲正从范建的书房出来,两个家丁先后来报,宰相和太子都邀请他过府一叙。
范建听到后也从房里走了出来。
范闲看向父亲,“我先去哪一家为好?”
范建明白,这两家都是为了林珙之死而来,他斟酌了一下,“你先去林府吧。”
这时,又有家丁来报,说宫中传召范闲,范建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为难了。
范闲还是来了林相府,林若甫此时一脸疲惫,眼带沉痛地将林珙写的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字画全部烧掉了。
范闲吃惊,不解其意,“林相为何要将这些给烧了?”
“若是我心中始终放不下珙儿,就无法全心辅佐于你。”
就在这时,林若甫的师爷悄悄告诉他,司理理并没有告诉范闲牛栏街刺杀真凶。
林若甫松了一口气,想到他刚刚真诚对待大宝,又真心爱着婉儿。自打看到那一幕,他就决定了,若珙儿的死与他无关,林家就会选他做未来依托。
至此,林若甫已经完完全全将范闲看做了自己的贤婿及将来的依靠。
于是他善意地提点了范闲一番,让他谨防东宫。
范闲假作不知内中关窍。
“东宫之所以会对你动手,理由有二,一是因为内库财权,二是因为他与二皇子亲近。”
范闲连忙解释道,“长公主是婉儿生母,我从未对她不敬,至于二皇子,我只是与他见过一面而已,并未投效。太子不会因此还针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