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朕的建议,诶,你去过林相府吧,林相的建议你应该多听听。不过你如果不想去,就要换门亲事了。因为六部之中反对你的声声很多,不消除这些怀疑,就不能接掌内库大权。”
范闲闻言,连忙扯出一抹假笑,“臣愿意去北齐,都迫不及待了呢。”
庆帝却说,“你再多想想,不要勉强自己。”
“陛下,臣心意已决。”我娶个娘子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那你去和陈萍萍商议北齐的行程吧,等你回来后,便和婉儿完婚。”
庆帝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二皇子和太子先后对范闲表示了支持,也离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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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齐之前的一天夜晚,范闲脸色沉重地悄悄去了公主府。
他这几天把入京后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一个另他心扉绞痛的事实。
师父和太子是一个战线的,若真是太子是要刺杀自己,那师父岂不是才是幕后之人。因为以太子那平平智商应该想不出这些计谋。
范闲推开门,就发现谢椿花穿着白色羽衣坐在案前一个人下着棋,好像正等着他。
“师父?长公主?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范闲越想越觉得委屈,脾气开始上头,说话夹枪带棒似的。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从我要入京起这些针对我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范闲越问越有些哽咽,他希望师父否认,他不相信师父会杀自己。
“你心里已有数了不是嘛!还敢一个人过来,不怕我不念旧情,杀了你吗?”
谢椿花拿着黑子的手顿然停下,眼神凌厉地看向他。
气氛凝固,范闲眼里一片雾气,这是他当做母亲般的师父啊,连她也是欺骗自己的吗?
“你……三番两次要杀我的是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谢椿花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我自有我的安排,你只不过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我认你为徒,只不过觉得你天赋过人,聪明伶俐,以后说不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至于其他的事情不久后你自会知晓的,有一点你放心,你和婉儿的亲事我是不会插手的。”
范闲此刻感到了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眼睛渐渐发红,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一滴眼泪落到地上。
“之前的种种我不计较,就当还您多年的教导之情。但以后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您尽管出招吧!”
就要踏出门槛,范闲想到了什么,缓缓从怀中掏出谢椿花那日亲手给他的令牌,最后摸了一下,便用真气甩到了她的棋盘上,利落翻墙离去。
范闲失魂落魄地来到了林婉儿闺房,借机在她怀里躺了好久,“婉儿,我不久后就要出发去北齐,等我一回来咱们就成亲吧,我实在不想再等了。”
林婉儿听了羞红了脸。
范闲知道此去北齐,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南庆使团终于整装出发,不多久范建派给范闲的护卫统领高达,就向范闲反应问题。
他指着王启年,极度嫌弃,“大人,这货你是从哪找来的?适才使团分发干粮,他偷库存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