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冰云正看着昨晚的上京内库铺子的账本,一侍卫来报外面有一女子求见,说与他是相熟之人。
范闲一听顿时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他,言冰云则是有些担心地看向谢椿花,怕她误会。
想到沈小姐,言冰云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毕竟自己是利用了她。
“去吧,我相信你。”谢椿花大度的让他去把事情解决掉。
言冰云一出来,一身蓝衫的沈小姐就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堆药包。
“言公子,你好些了吗?我今天才听说你被使团救走了,心里为你高兴。这是我给你买的药,对你的伤很有帮助的。”
沈小姐满眼闪着爱意地将药包塞给他,她厚着脸皮找尽借口只为来看他一面。
言冰云却一副冰山般的模样,再次表明,“沈小姐,我说过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打探军情,对你根本没有一丝男女之情,而且将来我和沈重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还请沈小姐不要再过多纠缠了。”
沈小姐一听,感觉世界都灰暗了,忍不住含泪哽咽说道,“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对你恨不起来!将来你若真的杀了哥哥,就连我一起杀了好了。”
她的眼中低落一颗眼泪,好不楚楚可怜。
言冰云却丝毫不动心,不给她一丝希望,“你真是愚不可及,无药可救。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有喜欢的女子,这辈子非她不娶。我们两个注定只能是敌人,永远没有可能!”
范闲跟着出来,一直在一旁听着,小声吐槽道,“这可不是愚蠢,而是用情至深。不过她喜欢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冰块真是倒了霉!你喜欢师父算你倒霉!”
沈小姐终于被言冰云打击的体无完肤,“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忘记你的,不会再来了!”哭着就跑远了。
沈重发现妹妹又去找了言冰云,眼睛鼻头还是红红的,恨铁不成钢地训了她一番。
不料妹妹却说自己会忘了他,不再来往。
沈重一下爆发,火气上头,“他对你说重话了是吗?你等着,哥去找他算账!”
“哥,哥,你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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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这账本有问题?”
言冰云合上账本,“嗯,沈重还不能死,这本从上京店铺中拿来的账目我已看过,与他们上交给鉴查院的那一本所记录的相差甚远,这其中有很大一笔收入去向不明。”
“走私?长公主的手笔?”范闲震惊看向谢椿花,投去眼神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椿花此时没有戴面纱,若无其事地朝他笑笑,有本事你自己查去。
言冰云不小心瞥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心里有些不舒服,酸酸的感觉,对范闲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更糟糕的是,那笔钱是通过沈重的锦衣卫送入庆国境内的。沈重并非贪财之人,他既然答应走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笔钱肯定会引起庆国内乱。”
范闲神色凝重,凶恶恶地瞪了一眼若骨,“那笔钱数目多少?”
“具体不知,但这笔巨款,足以以最高规格养活一营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