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膳,我提议一起去外面转转走走消消食,小魇兽也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看着它圆滚滚的肚子许是吃饱了,不知是吃了多少人的梦啊,它蹭了蹭我衣角最后吐出了夜明珠大小的东西出来,我喜滋滋的要伸手去捏那珠子,那珠子却突然消失化入土中。
刹那间,地上浮起一层薄影像,“嗯?”
润玉仙官解释道:“魇兽可食梦也可吐梦。”不愧是天界的宝物,这么厉害。
我饶有兴趣的观赏那梦境,梦境里是个男子,他小心翼翼的对着一位女子表白了,随着光影慢慢转换,扫到那女子面上,有些娇羞的垂着眸点了点头,随之就是那女子慢慢的靠在男子的肩上,那男子慢慢将头底了下去,两人默默一望,唔,亲了下去。
如此看来,这不会就是世人说的“春梦”了,还想再往下看时,润玉仙随及挥了挥袖子一道白光打散了这梦,魇兽也忽的站起身,簌簌甩了甩短短的尾巴。月色照的润玉仙官腮上一抹红色晕染开来,他转头咳了一声,继而说:“此梦为所思梦。”
“所思梦是?”
“即幻梦,方才吐出的梦为黄色,而所见梦成蓝色。”
“那这个就是假的咯。”不禁为这个做梦的男子感到惋惜啊,好不容易...狐狸仙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郎有情妾有意,结果到头来是自己的幻想,哎~果真春梦。
“润玉仙,你可知锦觅是何人?”我话音落下,他身形停顿片刻,微微一怔,目光一瞬间有些失神,似是触动了心中久远的回忆...紧接着,眼眸一如往常般宁静无波,淡淡开口:“锦觅...她乃是天界水神。”
就是那个与昔日火神私奔的那个?这里是天界俗话说隔墙有耳,还是不要提及为好,只能把八卦的话放在肚子里。
忽然想起与他初见那次他唤过一声觅儿,又想起狐狸仙叫过我锦觅,再想起这天界仙子每个人见到我的眼神,难不成我这个小小的葡萄精灵还能与这位水神长得像?瞬间我又忽然开朗,虽听说过水神但并不知她的名讳,“那我与她很像嘛?”
他定眼看着我,目光如玉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与他人作比?”
也是啊,人家水神可是六界中的美人,我怎能相比,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我没有父母啊,“我只不过是一颗野果子,都不知道父母谁。”可能是山中哪个老葡萄藤吧。
润玉仙一怔,清澈眼眸辉映着星光,略带怜惜地看我一眼:“是小仙不知,让落儿想起伤心之事了。”
“伤心算不上,只是有时候看到别人有父母心里有点羡慕罢了。”不过这伤心是何滋味还真没感受过,“润玉仙官,那你父母呢?”
他微微一颤,时间仿佛凝住了。
树影婆娑,夜风袭来,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四周寂静无声,良久良久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在月光的清辉下波光潋滟,瞳仁中却仿佛一瞬间涌动着微惊,隐忍,犹疑,以及一丝难以捉摸...莫不是他与我一样不知父母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