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秋天的末期，即使是北纬28度也带来的飕飕的秋风，“树叶黄了，秋天来了。”标准的儿童教程上也是这样写的，公司那边的工业制造还在继续，上一季度的生产报告在昨天到达：
拉耶卡有限责任公司已经在北国拥有三家分公司，总公司的统筹兼备，里昂蒂斯分公司开始为适应机动车进行城区改造，南城的橡胶工厂每日出产一万吨，这些成绩都是前半年积累下来的资本带来的收益。
“我想在学期末回去看看。”
“期末考试之前的大陆历新年我们有三天的休息，到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那就听从董事长的安排。”洛加丽望着炼金炉中的浓硫酸，“如果有那么一种溶剂可以将物质完全溶解，那么完全可以扩大炼金炉的生产效率。”我有一种源质将作为魔法合成原料的预感。
所以在搞清楚墙灰的要素成分后：灰色的是混沌，隔着玻璃有点冰冰凉，同时通过黑曜石我获得了黑暗源质，这是我们第二次发现元素类的源质。“也就是说，物质解析透镜仅能看到要素的光点，实用性不大。”白色的是秩序，同时蒸煮蜡烛获得了光源质，和秩序一样有一点烫。
我把魔力玻璃制作成源质罐子，以上内容均可于魔法书上记载，均具有魔法效力，“我们又接近了真实。硫酸中的要素，我只看到了深紫色和亮红色的光点，分离过后的紫色液体居然会在接触空气的时候，有部分分解成白色的秩序和灰色的混沌，“看来是一种新的要素呢。”
我把新源质倒入其他的源质中，这是一个瞬间的反应，快到眨眼的功夫就和其他源质完全消失了，并伴随着强烈的热气。“这……”这一反常态的景象让我和洛加丽陷入了深思，“秩序加混沌……合成的一种极其具有破坏力的源质。”
“而且物质一点不剩。”
“就叫它湮灭吧。”同时找到了更强的能量来源，可以取代液氢和液态氧作火箭，“我们来做个测定热能的实验吧。”
“用水吗？”
“当然。”我开始准备一口普通的铁锅，“你先用天平称取1kg的湮灭源质，当然要用魔力玻璃装好，分为二十份。”
我往锅里打水，用一升的烧杯倒满一杯，把砖块垒起来，用魔钢锅打底作为加热器。“那么，把湮灭源质和普通源质一比一混合放入。”
50g湮灭源质和普通源质混合的一秒，剧烈的反应引发大量的热，魔钢貌似可以慢化这个过程，“在分离的过程中却没有发生这样奇怪的现象，直到重新混合后才这样了，那么说明混合型的源质在分离之后才会逐渐体现自己的特性，魔钢做的容器可以抑制再度混合后产生的源质反应。”
洛加丽将这些语句记录下来，它们似乎是前人未能发掘的能力，或许是用量过大……“开始吧。”
水在一个标准大气压下的比热容是4200J/(kg·℃)
这是一千克的水，“煮沸一杯水用100g湮灭混合源质已经足够了，那么获得的热量应该远超这个值，因为水持续沸腾了好几分钟。”
“那减少一半的源质量再试试？”
直到减少到5g左右，才使得水刚好沸腾，“这项研究目前只能说明湮灭源质能与其他源质发生某种变化，产生大量的热，其机理未能探明。”
我叹口气，这些东西是没有魔法效力的，“做了些无用功……还是继续研究要素和元素的关系吧……至少硫酸中有湮灭要素，然后。”我没有意识到我手里拿着的是水银，大概倒入了半瓶，洛加丽才来阻止我。
“？？”
“你倒的是水银！”再看一看炼金炉，里面呈现了淡绿色的液体。
“水银是一种有剧毒的材料，又是金属，里面应该是有毒要素和结晶要素，然而这次的混合并没有使得源质们以紫色黏浆存在……”
“所以说！！这是新发现啊，萱芙娜！”她看到我更加惊讶的表情不由得笑起来，忙活了这么久，我也发现了炼金炉的第二重身份：除了提取物质中的要素源质外，还有合成新东西。
“炼金术还是存在的……”我开始对炼金炉进行改造，“化学反应中需要获得高产量的方案是制作冷凝回流管，这个也不例外。萱芙娜，我们再做一个炼金炉吧，这次应该叫它炼金塔了。”
经过半周的努力，第二个设备也完成了。榭丝缇娜走进来，“不错嘛。”她拿起桌上的纸页，“你们都解锁到了源质的秘密啊。”
“对。”我瘫倒在地，第一次觉得那样扭来扭去的玻璃制作和金属的锻造是那么难，“历史上是不是没人对这方面进行深究？”
在周日的上午洛加丽这类的贵国公主要去教堂祷告，“是没人敢对湮灭源质进行研究。”
“他们不会控制计量吗？”
“不，教会不让……《炼制化学》的内容有一部分是禁止研究的，比如说湮灭源质的相关研究……还有一部分是关于其他的危险源质，一般来讲……”
“一般来说紫色越多的源质，就越危险。”我坐在榻榻米上，然后站起来，“研究魔法会带来某种精神压迫对吧，特别是粘到了那些紫色的黏浆。”
“回答正确，看来你们俩不需要我担心呢。”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在做和我们一样的深究？”
“对……不过她拜托我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其实也差不多知道是谁了，好了……我得继续了，能请你先离开吗？”
“我才刚来啊……好吧，不打扰你了。”
榭丝缇娜关上门离开，“一般物体中，复合源质会占更大的比重，因为世界的构成本身是从简单到复杂的。”我继续写，“那么，这些复杂源质的名字……嗯，还需要继续的研究。”
引发生命奇迹的光，随之劣化而存在的四大元素构成了光照下的世界，然而有光的地方就会被遮蔽的黑暗，在光和暗的夹缝中诞生了虚无。“这是七大基础元素的由来，作为我的理解无非就是星光生万物，这和科学界的恒星天体演化如出一辙。”
还有关于要素，据说是任何国家都没有公开地对要素进行宣讲，我也从莉安洁塔那边得到了这样的情报：“要素？貌似没讲过呢，难道七种元素还不够组成……等等，结合‘科学’来讲，确实不够！”
后话则是公司那边受到我这边的启发，部分人也开始对本源进行探知，那边如火如荼的电力输送系统更新进度因此还减慢了不少。“早上好！凛！”洛加丽做完祷告，直奔这里，“你看，修女服好看吗？”
“哦，好看。”我用炉子里熬制了1000小时的溶剂倒在魔钢制作的容器里，洛加丽看到后没有说话，直到我结束了倾倒，“修女服好看吗？”
“嗯，很适合你……就是，是衣服太小了吗？”我指着她的胸口，接着在书上写下来：这是一种可以溶解除魔钢外任何物体的溶剂，在加热状态下也能溶解魔钢，但无法溶解作为容器的魔钢。这种异常状态可能是因为接触面积的扩大和魔钢的魔力辐照使得它的属性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内部依旧具备强烈的溶解性能，外缘因为魔钢高密度的魔力辐照，而降低或者消除了腐蚀的特性。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点去换衣服。”我看到羞答答的洛加丽还靠着门笑得低头。
“哦……失态了。”
“另外，如果能直观地对‘魔力溶剂’进行边缘和内心的观察，也许就能真的解开这种奇怪绿色液体的秘密。”我搅拌用的魔力玻璃棒瞬间被溶了个体无完肤。
“啧……”换一根魔钢做的玻璃棒，依旧在三秒内被溶了。
洛加丽好奇地盯着那些翠绿色的溶剂，“这就是熬制一千小时的溶剂啊，要不要用来试试提高一下炼金炉的源质产出效率？”刚才溶入的源质让它有了一丝丝紫色。
“我倒是想先做一个能够将简单源质融合成复杂源质的装置，亦或者找到可以彻底解析物质的透镜……”
“合成源质的话……我还没给构想，但我有做新透镜的想法。”
“愿闻其详！”
“哎呀，魔力玻璃透镜是一种分析物质的仪器，那么，它的机制我们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这才是被忽视的盲点！
“那么，那么再做一个透镜来观察前一个透镜的工作时的要素变化？”
“没错，这是我的想法，我今天起床之前就想好了的。”说做就做，准备硅砂和炉子，开始一天的玻璃工艺之旅。
直到黄昏时刻，我和洛加丽再度躺在榻榻米上休息，魔力玻璃还在冷却，预计在今晚就能完成。“说实话，我太幸运了。”洛加丽说着一些感想。
“我也彼此彼此，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就最好。”这间狭小的房间里，我有预感这里的研究可以再度引导世界，“过去的阴霾总是束缚着贤者，直到死亡的到来他们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封闭。”我站起来。
“你的意思是打破体制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不过里昂蒂斯已经开始了体制改革，拉耶卡公司的人们都向往着新的生活……没有压迫、没有贵族、没有教条的生活。”
“其实你已经做到了三分之一中的一半，至少伊里提斯的平民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好了啦，你总说是我的功劳……那还不是有你在指引着我吗？”她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就在接触的0.01秒，“啊，没什么，比起这个……”
我带着冷汗地捧起冷却的透镜，用金子镶嵌一下可以提高透镜的使用率，“这样，我们互相举着镜子。”
通过蓝色镜子望见一张淡蓝色滤镜的金发妹子，“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镜子内部最先浮现粉红肉色的光点，“这个是？应该是人类要素……然后有灰色的要素在闪烁，重复着出现和消失。萱芙娜，你把头低下去。”
“这个灰色的光点逐渐暗淡……然后逐渐消失。“那块物质解析透镜几乎没有了魔力，我熄灯之后她的镜子没有发光。
“我懂了！”洛加丽跳起来，“物质解析透镜的运行需要使用混沌要素！！混沌要素的逐渐缺失……还有还有，其实是魔力玻璃的恢复量太低了！”
“不愧是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那么，把魔钢和硅砂一起熔炼是不是可以制作能加大恢复魔力的玻璃呢？”
“尝试一下吧。”
次回：四十五之章 炼制化学2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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