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聆掀起红盖头丢到一边,从腰间取出之前就藏好的匕首把玩。
月聆(至少是出了月府)
月聆(虽说这次代价有些大,不过既然那人是病弱王爷,那么溜出府应该会简单许多吧。)
月聆(这样倒也方便我行动)
月聆不过一会若是他敢轻举妄动,呵呵。
月聆翻身一转刀柄,刀尖就稳稳的入木极深。
外头依旧是议论声不断,有人说月聆这个傻子配了病弱王爷正好是天造地设,也有人说月聆虽然痴呆,却也是容貌倾城,就这样嫁过去准备守寡,实在是可惜,也有人说夜染辰再不济也是个王爷,娶个傻子实在是有失身份。
不过不管外头如何议论,月聆全不放心上
喜轿突然停下,月聆快速拔回刀收入腰间,又一把扯过红盖头盖上。
这一切速度极快,等暮雪撩开帘子时,月聆已经安安静静地坐着。
暮雪小姐,夜府到了。奴婢扶您下来。
月聆嘻嘻嘻,好大的宅子!
月聆递过手,又悄悄地撩起盖头
暮雪小姐,不可!
暮雪将盖头重新帮她盖好,可是四周的人在那一瞬已经看清她的模样。
腮凝新荔,眼似水杏,薄唇微红,眉不画而翠,皎若初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倾国倾城四字绝非虚言。
只可惜是个傻子。
四周又是一阵惋惜声
暮雪小姐,不可再如此了。
月聆哦……
月聆呆呆的应道,任由暮雪将她牵到厅堂。
隔着红盖头,月聆隐隐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猜想着那人便是她的便宜丈夫,虽看不太清楚,但月聆直觉着那人似乎也不是很羸弱的样子。
夜染辰咳咳咳。
夜染辰掩唇轻咳,满脸涨红,一旁的管家焦急地为他取来药。
月聆……
月聆(好吧,当我没说过)
夜染辰姑娘,来。
男子轻轻地开了口,温润如玉的声音似林间清泉,着实好听,月聆微微失神。
月聆(若他不是体弱多病,这等好事还轮不到我吧?)
月聆自嘲的笑笑,即使依稀间,她也能看清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
恍恍惚惚地就拜完了堂,月聆倒是不吵不闹没有傻笑,这让暮雪松口气。
月聆嘻嘻嘻。
眼见着月聆疯病又犯,暮雪急忙把她扶回房里。
月聆前脚刚走,夜染辰身旁闪出一个人影。
夜源王爷。
夜染辰何事?
夜染辰一面应付着来敬酒的宾客,一面回答夜源。
夜源属下听闻那月小姐……
夜染辰眸光一黯
夜染辰咳咳咳,咳咳咳
夜染辰突然的急咳吓坏了宾客,四下里没有人再敢上前敬酒,反倒是纷纷劝他回房休息。
夜染辰染辰……咳咳咳……就先行离开……
夜源扶着夜染辰走回洞房,宾客由管家招待着,夜染辰倒也放心。
夜源王爷,您为何?
夜染辰敛起怏怏病态,皱起眉。
夜染辰她不过是个可怜的政治联姻的牺牲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夜源是,王爷。
夜源属下明白。
夜染辰走进洞房,夜源守在屋外。
夜染辰走近月聆,掀起红盖头。女子娇好的面容一时展露无遗,月聆望着夜染辰痴痴地笑着。
月聆大哥哥。
夜染辰小丫头乖,在夜府没有人敢欺负你。
夜染辰说着揉了揉月聆的头发,刚刚月聆举手要抱抱时,他就看到她手上青的紫的伤痕。
月聆要糖糖。
夜染辰聆儿今日乖乖的,明天大哥哥给你买糖。
月聆在听到“乖乖的”三字时,眼神划过一丝很辣,转瞬即逝,夜染辰自然没有发现。
夜染辰聆儿乖,时辰不早了,休息吧。
月聆好。(要动手了吗?)
夜染辰帮她脱下大红的外衣,仔仔细细地帮她盖好被子,就转身去伏桌休息。
月聆(嗯?)
月聆(他怎么?)
月聆从被窝里探出头。
月聆大哥哥不回屋休息吗?
夜染辰大哥哥的屋子就在这。
月聆咦?在这?那聆儿的屋子呢?
夜染辰(笑)聆儿的屋子也在这。
月聆聆儿的也在这?
月聆露出迷茫的神情,夜染辰朝她走来,将她露在外头的手脚塞回被窝。
夜染辰聆儿乖乖的,好好休息。
夜染辰说完,才重新趴台休息
月聆……
红烛的灯芯被剪断,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隐隐间月聆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月聆(睡着了?)
月聆跳下床,从身侧取过一条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去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