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见（下）

武则天x上官婉儿

武则天第一人称视角。

拖更几天非常抱歉今天统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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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奉一书，求我怜见。

那好，朕便招她夜见，看她可否能答出令我满意的话语。寒风瑟瑟，几片叶子伴着寒风翩翩起舞。朕低举着盛着酒的玉杯，摇晃着杯中的酒，朕在看着酒？不，朕在看那上官婉儿。

高处站不了多少人，朕自然知道，在朝廷上站得越高，可能食不安寝的概率越大，走到这个位置，谁敢下死誓说他从未杀过害过一人？她跪下，在跪朕，尊敬的跪，眼里却也混杂着另一种东西……她有趣，但也冒犯至极。

朕把酒杯放下，噔的一声回响在整个房间中，朕随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看着因没有得到朕允许所以一直长跪不起的上官婉儿。

武则天“上官婉儿，你求见朕一面，所为何事？朕早已瞧过你奉上的罪奴书，字写的倒是清秀，怎如此想不开来得罪朕？难道你真想与你那祖父一样腐败？还是罪奴库不够严苛，没有教会你以下犯上可乃死罪？更别说来招惹朕了。世人皆知朕为女子身但也登上了这九五之尊，但是世人更知，朕在内治安清明，在外统领将士杀敌无数，你还敢来招惹朕？”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整个大厅似乎一直在回放我的嘲讽话语，她跪姿不改，但却突然抬眼看我，我一愣。她清澈的眼睛里透露着清晰的光亮，不得不说，她倒是生了副好眼睛，从她的眼睛中抽出我的想法。

小河溪水仿佛把少女的话语撕碎扔了进去，朕微微侧头，这声音倒是好听，随后听她而言，她道。

上官婉儿“殿下……奴婢的梦乃梦见被写下了不忠……”

不忠？忠心怎可永存？要么变质，要么烂掉，如同当年典韦救曹操般……典韦好汉，但是他终究因为忠心而烂掉，也有人曾经忠心……最后还不是变质？世上怎可能有永远的忠心？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朕不该信眼前的少女，世间最容易让人看不透的唯乃人心……我看着她，少女的脊背挺得很直，朕可以看出来她的坚决以及倔强，还有那隐藏在背后的一丝恐惧，我笑了。

恐惧？人之常情罢了，她敢如此这样，必是抱了最差必死的心态，人对死亡终究会怀有恐惧，哪怕那恐惧很少很少……

少女直视着朕的眼睛，烛火照在她的脸上，恍惚间，朕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鬼使神差般，我被她的一句。

上官婉儿“殿下，若有人懂你，那定乃我上官婉儿。”

懂朕？朕着实被她这一句话撬开了那固执成见的心房，我朕不可能永远信她，但她定乃妙才！这时窗外的天空似乎听到了我朕心声，云雾逐渐褪去，换来的是一伦高高挂起的明月，朕走到她面前，亲自扶起她，豆蔻指尖轻放在她的嘴上，示意她不要言语，随后朕在她耳边言。

武则天“上官婉儿，你欲将几分笔墨，书入这盛世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