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起万物灭，鲸落万物生……”水翼寒揣摩着这几个字。
“嗯。”苍穹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时，有一股血腥味钻入了水翼寒的鼻子，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血的味道……好难闻……”
他再次抬头，刚刚的鱼群遭到了袭击。是一条鲨鱼，它正在袭击鱼群，海里瞬间充斥了一股不小的血腥味。
“老师，我们不阻止？”水翼寒看着无动于衷的苍穹，问道。
“我们要公正啊。那些鲨鱼有权利进食，弱小的海鱼，只能被自然淘汰。”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然法则，太残忍了。”水翼寒嘟嘟嘴，不满地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我们是自然的使者，我们要做的只是维持平衡，而不是锄强扶弱。”苍穹道。
“好吧……”水翼寒不情愿点点头。
“对了，老师，我看到，这个世界的生命，陆地上的要喝水，海里的离开水就会搁浅，它们这么依赖水吗？”
“嗯。这个世界是因为有了水才有生命。”
“所以……”
“如果我消失，它们也会消失？”
“是的。水，是生命之源。”
“万一我真的消失了怎么办？”
“没人敢去想这样的结果。寒，你记住，我们可以尽情向强大的自然许愿，但是不能扰乱和破坏自然平衡。”
“我知道了……”
水翼寒微微低头。
“寒，我们要的不是什么强大的力量和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们要的是平衡，公正。”苍穹看出他的失落，道，“生物之间相互制约，才有平衡。一个物种要是太泛滥，那么平衡就会被破坏。这个世界，就算是海洋，能源也是有限的，不管是谁，要是无限制地向自然索取，那么世界终会崩坏。”
“是嘛……”水翼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苍穹。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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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起万物灭，鲸落万物生……”冰璃雪想起哥哥曾经也对自己这么说过。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
哥哥曾经有老师？哥哥曾经天真无邪开朗活泼？哥哥曾经因为自然法则而感到不满？她这个妹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别急。”疾空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顺便给已经喝完茶的颜爵再倒上一杯，“这只是开端。水翼寒，痛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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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翼寒的生辰过后，他也遵守了约定。比以前更加认真地练习法术和武功，他已经可以开始操控水流了，不过不太娴熟。
苍穹只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水翼寒练习法术，他会在水翼寒动作产生错误，技巧使用不当的时候过去纠正。
有时候，看水翼寒练功练得无聊了，苍穹就会坐在凉亭里弹琴，他就不会监督水翼寒了。不过他知道，即使没有自己监督，水翼寒也会努力练功，他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自觉得让苍穹欣慰。
“哈啊！”水翼寒艰难地运起一股不小的流水墙，练习着操控水的力量。
此时他已经汗如雨下。
“鲸起鲸落，白衣断袖挥海间，迷雾重重，海之光……”苍穹断断续续的歌声和琴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和鲸鱼的鸣叫一样，空灵，治愈，让水翼寒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消失，它们也会消失，我必须变强。”水翼寒这样想着，继续训练着。
净水湖畔，有一个灵童在习武，有一位智者在弹琴。想一想，这样的时光，也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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