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所持的人物虽说是个女子,但给人物的脸捏的那叫一个其次咔嚓的。古铜色的肌肤,黯淡无光的小细眼配上蜡笔小新版气质双眉和灰太狼同款刀疤脸,好看的一逼。
乔芷也曾不止一次的跟她说重换个脸,颜值即正义。但白描犟啊,一但认定了便不改了。每当乔芷看见白描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总会轻叹:
借口一个,明明是懒。
看着大神的一身玄衣,白描头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自卑。
【消息】
玩家氿楚向您扔了一个“天涯穹月刀”
“好在大神不是个颜值主义者,不然我还没法抱大腿了。”坐在电脑前的少女庆幸的摸着自己的脸心道。“大神正是大手笔啊。”
窗外,繁星点点。墨色的夜晚浸着蓝,如一张无处遁形的网。
“描描?”一个年纪约莫有三四十岁,身材高挑的女人打开客厅的灯,觅着光走到她的房间。
白描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电脑的灯亮着和角落里但未承灰的纸灯笼里泛着点点光。
她从小便是如此不是很喜欢火,亮光。别人家放在暗屋子里的哭的孩子,若是给了他光,便笑了。白描却不同,她喜在漆黑的屋子里,漫无目的的张望。
墙角的灯笼却与她不喜亮光的性子格格不入。
“怎…怎么还不…?”
“马上。”
白描生冷的嗓子传来,明明不大,好像可以盖住游戏中的音乐。
女人的一个“睡“字还没说完,便被她给掩去了。
“我…先回房间了。”女子木讷的点了点头,“早点…睡。”拖着缓慢的步子向着前。
白描不喜欢这个母亲,这个人喜欢工作,特别是那个人走了以后,发了疯得喜欢。
她看向灯笼。
点点星光,像颤抖的手。
***
一米阳光斜斜得照在白描身上,氤氲着周围,少女漫不经心的向学校走去,四月暮的微风弗来,翻飞着她的发丝。
让她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中考的作文——
那一束光。她忘不了自己的那一份语文卷子,是三年来她做的最好的一份。
她叹了口气,时过人迁。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白描一到跨入班上,便是书声琅琅,她找了找自己的位子,顿时瞳孔猛縮。
“来,让一下啊。”
“借过啊,借过,欸。”
“这边,这,麻烦让下。”
一大群女生像个箬叶似的把她的位子围了个密不透风,想弄开都难。
准确来说,是她的同桌的位子。
“楚榕,楚榕,能教我这条题吗?”
“我先问的楚榕,你让开。”
“哎…你…”
嘈杂的声音混着书声,还真不容易听出来。但是,当事人却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小伙子,好耐力。
“哎呀,楚榕,你就从了伦家啦。”
一股骚里骚气的声音传来,白描的鸡皮疙瘩一霎那都暴露在空气中。
小伙子,好嗓子。
“叨叨出去。”楚榕抬头。沈辞煜便抛了个媚眼给他妩媚不失大方。
在少年转头之际,白描对上了他的眼睛。少女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好看的。楚榕一下子挪不开眼睛。以至于许多年以后,楚榕教授在采访中说,这辈子他觉得最美的是他妻子的眼眸。
当然,都是后话了。
“各位,我还有事,毕竟我的小弟也需要问我问题,还请各位上位。”
话语铿锵有力,白描呆呆的看着那些个“青春峥嵘”的学生恋恋不舍得回到位子上,叹了口气。
“小弟,说吧,哪一题。”
少年笑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