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永琪派小桂子传话把大家喊到了景阳宫正殿中,见大家按照各自位份坐下后,他才开口说道“近日宫中流言四起说如初不是本王的孩子,本王为了小燕子和如初的清白决定滴血验亲,此次喊大家过来也是做个见证,以后若再有流言传出,本王和福晋决不轻饶”
知画抚着胸口意味深长的说道“王爷说的是,听说姐姐生小格格的时候是在质庄亲王忌日当天,这其中因果关系实在不令人疑惑,滴血验亲后也能证明了姐姐和小格格的清白”
殿内极为安静,似一股无声无息的风吹的人脊梁发冷,她说的没错这样的巧合换做是谁也都会怀疑,其实小燕子心里也清楚,永琪未必会全信了自己,与其到时候在他心里留有心结,还不如来个滴血验亲
柏含烟挺着肚子贺然立起,反对道“妾身相信姐姐是不会背叛王爷的,况且小格格若真的与王爷滴血验亲了,即便是证明了孩子是王爷的,可小格格长大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必会伤了父女情分,王爷可要三思”
在后边的静姝急忙扶住柏含烟坐下,接口道“妾身也觉得柏姐姐的话有理”,王爷,为了小格格着想还是“不用滴血验亲了吧”
小燕子起身微微福了福“王爷,为证妾身和如初的清白还是滴血验亲吧,只希望此事情过后,所有的流言都能烟消云散”
“好,只要一试,本王便可还你和如初一个清白”
一刻钟的时间,月颖把如初抱了过来,只见怀里的如初睡的香甜,嘴角挂着弯弯的笑容,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似乎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永琪看了一眼孩子微有不忍,但还是吩咐着“小桂子,准备清水”
清水已经备下,只需用银针在两人身上各刺一滴鲜血便可见分晓,小桂子拿起细长尖锐的银针在孩子的指头上截了一滴,血滴入水中,许是孩子觉得痛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小燕子心痛至极,急忙重月颖手里抱过孩子
月颖悄悄与小燕子示意了下眼神,忙赔笑道“福晋,你抱孩子有些着急了,可要小心些”
永琪蹙了蹙眉,取过小桂子手中的银针对着右手食指用力一扎,立时有一滴血珠滴在清水中,小桂子捧起白玉瓷碗轻轻晃动了下,只见两滴血并没有融合在一起,他看着碗里的血怒不可遏,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上前拽起小燕子的胳膊,众人更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在旁的月颖眼疾手快把如初抱进怀里
良久,永琪怒道“小燕子,你要滴血验亲,本王当时不愿意,因为本王相信你不会背叛,可如今……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那么宠爱你,你居然如此对待本王”
他指间所用的力道拽得小燕子生疼,疼得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小燕子连连摇头道“不是,妾身没有”
在旁的知画火上浇油的说道“妾身也不相信姐姐会背叛王爷,可这证据都有了不让人相信也难,姐姐,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柏含烟连忙起身,因着快要生产不方便跪下,只微微福了福“妾身相信姐姐和小格格是清白的,不过被人陷害也不是没有可能,会不会这水有问题?”
柏含烟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字说在了点子上,其实在这之前小燕子就把这条算计告诉了柏含烟,为了就是让事情能顺利的进行,也不会让人起疑,还好,一切都在小燕子的掌控之中
小燕子挣扎开永琪的手,去看了下瓷碗里的血水,伸出手指往水中蘸了蘸,用舌头一舔,当即道“这水不对,怎么会那么咸?”
永琪听到小燕子这么说用手也沾了下水,用舌头也舔了一下,缓缓盯住小桂子,森然道“小桂子,本王是让你去取水的,结果这水里却被放了盐,你来告诉本王是怎么回事?”
小桂子听后面色微微发白,急忙跪下“王爷恕罪,奴才只是正常取水,并不知道这里面会被放了盐”
永琪怒极反笑“本王知道了,因为这水里被人提前放了盐,所以不管怎么滴血验亲都会不相溶”
小燕子抚着胸口,连连抽泣道“此人好狠毒的心思,若不是发觉水有问题,那妾身和如初恐怕已经被王爷打入冷宫或者给处死了,王爷,为求妾身清白,还请小桂子去小厨房里端碗清水来”
他点了点头,厉声道“小桂子,这次提前试下水没有问题再端过来,另外小林子你把弄水的太监和宫女给本王带过来”
过了片刻,小桂子端来清水,用银针再度从如初的指头上刺出一滴血滴入水中,永琪拿着银针也刺破指头的血滴入碗中,很快两滴血融为了一体
小燕子瞥了知画一眼,轻轻松了一口气“王爷,两滴血是相溶的,说明如初是王爷的孩子,只是不知到底是谁用此毒计陷害妾身?”
知画心中吓了一跳,连忙镇定道“妾身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陷害姐姐”
这时,小林子带来了宫女和太监,忙回禀道“王爷、福晋,这位宫女叫紫月、太监叫小马子是昨晚和今儿弄水的两人”
小燕子冷然看着紫月和小马子“谁让你们在水中加盐陷害本福晋的?你们俩若供出幕后主使本福晋或许可以饶你一命,若不供出,宫里那么多的刑罚,你们俩就好好尝一尝吧”
紫月瞟一眼陈知画,沉思了良久,大声道“奴婢是奉了侧福晋的命令在水里加盐的,侧福晋说要是奴婢不做,她就要杀了奴婢,奴婢实在害怕极了被迫同意的”
“奴才本不答应的,可侧福晋拿着家人的安危威胁奴才,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侧福晋还给了奴才许多银票都在这了,福晋对奴才、奴婢们都很好,可奴才被侧福晋威胁干了这样的事情心中很是有愧”
小桂子拿着小马子手中的银票递给永琪,他看着厚厚的银票直接甩在了知画的脸上,愤怒道“本王一直都知道你心思歹毒,多次算计陷害小燕子,但看在老佛爷和绵亿的面子上没有重罚,没曾想你倒是变本加厉连本王的女儿都不放过”
知画急忙跪下,恳切道“妾身没有做过是冤枉的,而且如初也只是个女娃威胁不到绵亿的地位,妾身何苦要这样做?岂不是太冒险了吗?”
“是吗?”柏含烟冷冷道“宫中谁都知道侧福晋与福晋积怨已深,侧福晋自然是不会放过陷害福晋的机会,这条算计虽然冒险,但若是成功不紧可以扳倒福晋又可以除掉如初,甚至还可以除掉绵恒,到时候侧福晋又有儿子,自然就成为了嫡福晋,一箭三雕,好厉害的算计”
“奴婢曾多次听到侧福晋说她很讨厌景阳宫里怀孕的女人,并且想除之而后快”
小燕子顺手将桌子上的瓷碗向知画脸上砸去,她“哎呦”一声痛呼,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时不时的还有血流出,吃痛的知画捂着脸上的伤痕
小燕子指了指陈知画等人,冷冷道“王爷,他们打算如何处置呢?”
永琪道“侧福晋索绰罗氏,心思歹毒,诬陷嫡福晋和如初着降为侍妾格格,令赏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至于绵亿由本王亲自扶养,省着教坏了本王的儿子,他们俩个拉下去杖毙”
小燕子冷眼看着被侍卫硬拖出去的两个人,嘴里狂呼着救命,这样的声音在她回宫后听的太多了,心早已经硬如磐石,跌坐在地上的陈知画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输了,输了一败涂地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自滴血验亲过后宫里在也没有流言传出,据说打知画板子的太监是小桂子精心挑选的,下手极重,听说伤口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可怖至极,小燕子更是悄悄暗示着路太医让知画的伤不必好的太快,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