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搅拌星光,聚成一轮明月,明月打翻琉璃,最终竟化作了你。
//
路垚看着不停抽噎的白幼宁有些手足无措。
路垚唉,你......你别哭了......
白幼宁不用你管!
路垚唉不是,我好心安慰你,你还这个态度,真是好心没好报。
路垚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从衣服了拿出块手帕。
路垚喏,丑死了。
路垚明天可别肿个核桃给我看。
白幼宁一把拽过手帕,瞪了路垚一眼。
白幼宁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她,只有她好,楚生哥是这样,我爹是这样,你们还是这样。
路垚你了解过她吗?
白幼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路垚打断。
其实仔细想想,她白幼宁哪里了解宣可殷,她一直对宣可殷存在着敌意。
白幼宁没有说话。
路垚我在国外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牛津的名人堂,整个那一片墙上,只有她一个华人女子。
路垚你没有在国外待过,国外的竞争多么激烈你不知道,在两校联合辩论会上,我见到了她第一面。
路垚她的反应很快,对于我提出的辩论能很快反击回来,我很欣赏她。
路垚她的双指指尖有一层茧,是多年有写作习惯的人才有的,茧上有一道深深地印痕,那是一直使用手术刀的痕迹。
路垚她明明比我大两岁,但却和我一年毕业,那多出来的两年,她一定在国外过得很艰难。
路垚她一个女人,独自一个人身处异乡,要自己慢慢摸爬滚打,不想亲人担心,从来是报喜不报忧。
路垚我从乔楚生那里了解过,宣可殷之前唯唯诺诺的,性格胆怯,可如今她却自信满满,游走于刀尖之上却游刃有余,可想而知,她在国外磨炼了多少。
路垚这些年,把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变得自信满满,这一点都不容易。
路垚倒了杯水,仔细回想着两校联合辩论会上的宣可殷。
那时候的她,还有些青涩,但是却已经被磨砺的圆滑世故了。
路垚辩论会之后,我曾找人打听她结交一下,但是每次都被告知她在进行实验,每次都是这样,后来我就问他们是什么实验让她这么坚持,他们跟我说......是毒品实验......
路垚宣可殷在国外学医学的时候,一直在进行毒品抑制实验。
路垚一直研究了三年。
路垚直到我毕业后,镜中人案件那次,我们才重新遇见。
路垚她的毒品抑制试验——
白幼宁够了。
白幼宁我不想听她的经历,如果你是来劝我放下的,那你就洗洗睡吧。
白幼宁把手帕丢给路垚,蹭的一下跳起来跑掉了。
路垚唉!你给我洗干净啊!

果不其然,乔楚生一会到白家就被白老爷子叫了去说了一顿。
白启礼幼宁是你妹子,你怎么不护着她!
乔楚生是是是,可是可殷也是您手里的一块肉啊,照着她俩现在的关系,要想要变好,还得她们自己去,我们谁也不能护。
白启礼叹了声气。
白启礼幼宁那个脾气都是我惯出来的,让她受受挫也好,别以后吃了亏才知道后悔。
乔楚生出了白家,如释重负的深呼吸一口气,一边想着游恪收的死一边走了回去。
游恪收身为东码头朱雀帮游家当家家主,平日里能够接触到他的人无非就是他周围可以信任的人,每一件案子里,最有嫌疑的人除了配偶以外便是子女。
游恪收此生只有一个配偶,且在早年间已经去世。
如今的独子游晋则是他爱妻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游恪收将其宠到了极致。
虽说这游晋平日里待人温和,做起事来也是条条款款,但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那边是私下里经常和其他帮里的人动手。
每每如此,游恪收便会花大钱为他摆平一切,然后任由他下次继续这样做。
这也造成了游晋心底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面对帮内事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以上是乔楚生自己对游家两位的所有基本看法。
不过有一点却令乔楚生心里不舒服—游晋的不在场证明。
游晋的不在场证明是有宣可殷可以证明的,这就等同于,他乔楚生也可以为游晋证明,毕竟宣可殷不会骗他。
乔楚生摆弄着面前的怀表,完全理不清头绪。
有一说一,他乔楚生没有路垚那样的学历,也没有他的储备知识,在这一块上,他是输的。
但如果说混江湖,其他的他乔楚生可都会。
怀表已经被摩挲的褪了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里面夹着的那张照片也有些泛黄。
这块怀表是他从游家带出来的,上面有一家四口的合影,但是上面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是游恪收。
乔楚生闭上了眼,却又突然睁开眼站起来拿起了电话。
乔楚生喂,阿斗,让你查的苏瑰明怎么样了?
卢阿斗探长,苏家当年的那场大火,几乎是烧死了周围半里所有的植物,大的难以想象,苏瑰明也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了。
乔楚生有他的照片吗?
卢阿斗有,当年苏瑰明的学校还留有他的照片,我已经拿回来了。
乔楚生好,明天放到我办公室。
卢阿斗是,探长。
乔楚生挂了电话,却又拨通了白幼宁的电话。
是路垚接的。
路垚怎么了老乔?
乔楚生你让幼宁帮我查一下,当年苏家和游家之间有没有贸易上的往来。
乔楚生以及,当年死的人里不符合苏家人特点的都有谁。
路垚怎么,有怀疑的人了?
乔楚生你想听啊?
路垚那当然了,我们堂堂乔探长的怀疑,必须得听啊。
乔楚生皮笑肉不笑的呵笑一声。
乔楚生我谢谢你的夸奖啊,马屁拍的倒是溜。
乔楚生咱上次去游家,我们从那张纸条里发现了当年的苏家一案。
乔楚生然后,我在游家发现了一块怀表,带回来之后问过道上的人,里面一家四口,但没有一个是游恪收。
乔楚生也就是说,这个怀表,很可能跟当年苏家一案有关。
路垚沉吟了一会儿。
路垚那或许这是别人的,而非苏家的呢?
乔楚生被问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路垚逗你玩的,我总觉得这是凶手在刻意引导我们,以现在的线索来看,我们已知的两个线索就摆在明面上,你不觉得这很刻意么?
路垚按照惯律,凶杀案一般分为情杀、仇杀、为财、无差别杀人四种。
路垚凶手这么刻意的把我们引导到苏家的案子上,并且直接说明了要游恪收血债血偿,这说明游恪放是当年苏家一案的直接凶手,当然也不排除是错误引导。
路垚总而言之,还得查清楚当年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苏家当年到底还剩下了谁,并且谁有能力造成游恪收的死亡而不被发现。
乔楚生苏家我已经让阿斗去查了,你记得跟幼宁说查查苏家残余。
路垚行,对了老乔。
路垚明天你让宣可殷来法医室来一趟,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她。
乔楚生行,没事的话我挂了。
路垚拜拜。
乔楚生拜拜。
乔楚生挂断电话,站在电话前面久久没有动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