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默,不要这样子,这些年我一直在牵挂着你过得怎么样,后来从报纸上看见了你的照片我才知道你实现了梦想,当了程氏电子的总经理,恭喜你。’ 白君君真诚地说,他本来就是想看见了他和城市董事长千金陈雅诗的订婚照,可是话说到嘴边还是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那字眼还是让他心痛。
‘不,君君,你知道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程雅诗那个骄纵的大小姐,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是没有办法,别人不理解我,你还不理解吗?’ 周海默极力的辩解,我这方向盘的双手因用力而关节发白。
‘海默,你不能这样说,她既然给了你想要的,那你也就应该全心全意的对她,这样简单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他居然还是那样自私,两年前为了前程,他弃她而去,那是他爸爸刚刚抛弃她们母女,是白君君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他并不是无法原谅周海默当年的行为,而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立场去破坏他和程雅诗的感情。
‘是呀,我当然懂,我也有努力过,可是我和他并不对盘,怎么也找不到我们当年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你知道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周海默痛苦的倾诉着。。
‘海默,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我家就在前面,不用送了,就停在旁边吧。’ 白君君无力的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强烈的表白下理智还能够坚持多久,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周海默现在的爱绝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他忽然觉得和周海默辩白下去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况且她也无力再辩下去,因为他从来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 君君,相信我,这次我绝不会就此放弃你的。’ 周海默信誓旦旦的宣布完便停车放白君君下来,天!他这种宣言并没有让白君君像以前一样感到喜悦,而是让她空前的不安,仿佛被套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挣不脱,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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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君’ 正在忙着复印材料的白君君听见门外有人叫她的名字,立刻跑了出去,于是就撞上了一堵结实墙。
‘天!臭鱼脸,怎么又是你,我说我怎么脸颊发烧浑身不舒服,原来被你——’
‘ 被我什么,惦记吗?我才不会惦记你这么野蛮的女人咧。’ 看到她吃痛的模样真是好笑,他还是真矮小,每次都撞到她的额头,罗灭不仅心情大好。
‘ 你这扫把星找我有事吗?习奇怪了,每次见到你都要无缘无故的倒霉,不对,怎么会无缘无故,明明是你那缘和顾吗?’ 白君君嘟囔着,罗灭也并没有理她。
‘ 我们的乐队在晚上六点钟在阶梯一排练,不耽搁你赶场挣钱,要不要过来随便你。’ 他说完就走,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 什么嘛,一点诚意都没有。’ 望着他高大挺拔的声音哦,白君君就有气,可他们却还浑然不知。就这样简单几句话。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已经不知落入了多少坚贞追随罗灭的女生的耳朵里。
街灯的午夜
风吹走最后一丝难舍的繁华
你还是不说
在这条街上
什么时候再聚——
气归气,可是白君君最终还是去了阶梯一,她正沉浸在罗灭凄凉无奈的嗓音里,突然节奏急转,复古的电子元素并存的副歌,罗灭的情绪也变了,一扫忧郁,活泼中带几分戏虐地唱道:
记得当时
我们都还年纪小
我爱唱歌你爱笑
月下杨柳畔
怡人花为伴
转眼现在我们都长大
伊人已不在
我独伴花儿
啪啪啪——白君君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 太绝妙了,臭鱼脸,真想不到你是这么有才华横溢,场唱,歌唱的太好了,简直是古典和现代音乐的完美结合,既新鲜又好听。’ 白君君是个天真的女孩子,心里想什么就通通的说了出来。
‘ 我再说一遍,不许叫我臭鱼脸,还有,我只是叫你来听,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的音乐评头论足。’ 罗灭黑着脸丝毫不领情,他难道就不会用含蓄一点的词吗?直接的跟个白痴一样,什么好啊?妙啊的。他严重的怀疑他小学到底有没有毕业。
‘ 你少臭美勒,如果不是你还欠我一双高跟鞋,我才懒得来勒’ 白君君旁若无人大大咧咧的说。
什么?高跟鞋?乐队其他几个成员面面相觑,然后有兴味的盯着二人,这可是大新闻,罗灭的脸色变得几乎已经可以杀人,这个女孩真有趣,不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扔完炸弹她反倒找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无视罗灭的怒火,引来鼓手和贝斯一阵偷笑。
‘ 笑什么,找揍是不是。’ 狠狠的敲了鼓手的头一下,早晚有一天他得因为白君君而馐死,好在这几个家伙还算识相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
‘还有你,现在人也来了,排练也看过了。’ 罗灭火大的冲白君君吼道。
白君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罗灭良久才笨笨地说:‘是呀,我感觉不错嘛,所以决定留下来,你们继续好啦,不用理我,就当我是透明的好啦,我保证不出声,你们也要继续加油啊。’ 说完还冲其他几个人顽皮地眨了眨大眼睛,一副誓死不撤退的模样,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