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好,我管不着,那阿爹阿姐总管得着吧?我现在就回去找他们!”语毕,转身就跑。
独孤曼陀“欸,伽罗!”追了上去:“伽罗你等一等!伽罗你听我说呀!”
高辞韵看向宇文邕:“辅城王这局妙啊。”
宇文邕“这也是为了伽罗好。伽罗心思单纯,免得她被独孤曼陀骗了。”
高辞韵“就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毁了独孤家的脸面,坏了独孤家和杨家的交情。”
曼陀在后面死死追赶,可伽罗性子倔强,坚持要去告状。曼陀见伽罗不屈服,干脆自己跳进了水中,伽罗一下子慌了神,拿起旁边的竹竿,想去捞二姐上岸。谁知杨坚及时赶到,救下了曼陀,恶毒的曼陀反咬一口,污蔑伽罗推自己入水,伽罗百口莫辩,十分委屈。杨坚和伽罗带着曼陀回到府中,独孤信一头雾水,不知两个女儿间发生了什么事。
可冷静下来后,杨坚察觉到伽罗拿竹竿是为了救落水的曼陀而并非是打她。
独孤信“爹再问你。在你二姐落水之前,你们姐妹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拦着你?你又为什么要绕开她呢?我听下人说,你们两人是前后脚进府的,那你们两个又是从哪儿回来的呀?”
独孤伽罗“我们去了天香楼。”
独孤信“天香楼。你们去天香楼做什么呀?”
独孤曼陀跑出来:“是我自己跌下水,真的不关伽罗的事。”
杨坚扶着曼陀:“好了。”
独孤信“伽罗,你老老实实告诉爹,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独孤伽罗“好,我说。不过杨坚,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杨坚“为什么?”
独孤曼陀“阿爹,今天妹妹和辅城王相约在天香楼。他们只是谈谈旧事,什么都没有说,女儿敢拿性命发誓。”以退为进,反咬一口:“妹妹虽然跟李家表哥定了亲,可是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千万不能啊!妹妹今天一时性急,只是不小心把我推下水的,她只是不想让我跟你告状……”
独孤伽罗“二姐,你不可以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做王妃,你就去……”
高辞韵“哟,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曼陀落水昏迷了吗?”走过来:“独孤叔父,许久未见,不知身体可好?”
独孤信“有劳郡主挂心,一切都好。”
独孤伽罗“长宁,二姐血口喷人,冤枉我!”
高辞韵拍拍伽罗的手背,安抚她。看向曼陀:“刚才我也听到一些。独孤叔父,此事是我不对。只想着我这些时日,都忙着与兄长接待齐国使团,许久未见伽罗和阿邕了。难得今日兄长让我出来玩一日,我便将他俩一起约了出来。可也不知是那个嘴不把门的下人,将此事泄露给了曼陀。我席间出去了一趟,结果曼陀来时只见伽罗在和阿邕说话,误会了他俩的关系。”
独孤伽罗“长宁……”
高辞韵“伽罗。”呵住伽罗,微微摇头,朝杨坚看了一眼。
独孤伽罗低头。
高辞韵“不过独孤叔父,本宫拿性命起誓。本宫是亲眼看见曼陀失足落水的,而不是伽罗将她推下去的。至于曼陀为什么会说是伽罗推她的,可能是看见了伽罗那竹竿救她,结果被吓到了。这会儿还没清醒,一时口不择言。”
高辞韵向独孤信行礼道歉:“还请独孤叔父能够原谅清辞。”
独孤信赶紧扶你:“老臣可担待不起郡主的大礼啊!”
高辞韵不动声色地放了一封信到独孤信袖子里。放低姿态,诚心认错:“清辞是以侄女儿向叔父认罪的身份道歉,并非郡主的身份。独孤叔父这么说,可是不愿意原谅长宁?”
独孤信摸摸袖中的信,心下明白此事不可能这么简单:“怎么会?知错能改是好事。”扶起你:“只是清辞下次不能这么糊涂了。毕竟伽罗已经定亲,曼陀有时会关心则乱。”
高辞韵“清辞明白,清辞以后绝不再犯。”
独孤曼陀不想此事就此作罢;“阿爹,长宁郡主她……”
独孤信“还不快扶曼陀进屋休息。”
独孤曼陀不依不饶:“阿爹……”
高辞韵上上前一步扶着曼陀:“曼陀今日之事我也有错,我扶你进屋休息。”
你不由分说地拽着曼陀进屋,"贴心"地关门,插上门闩。再往里走一点,一手刀劈晕了奶娘。然后将曼陀的手一甩,让她摔倒在地。
独孤曼陀正欲娇声呼痛。
高辞韵拔出贴身匕首,抵在曼陀脖颈间道:“今日之事,我已写信告知独孤叔父和般若姐。这事儿我既然愿意给你台阶下,你最好见好就收,不要将事情闹得太难看。但凡这事儿被人查起来,死的只会是你,明白了吗?”
独孤曼陀“元清辞,这,这里可是独孤府,我家!你敢……”
高辞韵割破曼陀的脖颈:“我不敢?我长姐是皇后,二姐是太师夫人,兄长是辅政王。你觉得独孤叔父和般若姐知道了,独孤叔父会为了一个有辱门风,不知廉耻的女儿,般若姐会为了一个拦着她做皇后的不听话的妹妹,而跟我,跟我兄长做对吗?”
独孤曼陀吓得不得了:“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敢了……”
高辞韵“那就好,不然你……”眯起眼睛:“回忆回忆那两支箭射到身上的滋味。”
独孤曼陀浑身一抖。
高辞韵收了匕首,直起身子:“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独孤曼陀赔笑:“我指甲太长了,不小心划伤的。”
高辞韵“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