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

等你哭够了，也到了辅政王府。你红着一双眼看着高长恭，他无奈地摇摇头，拭去你脸上未干的泪痕。

高长恭“还要再哭一遍吗？”

高辞韵“不哭了，哭够了。”

高长恭“还难过吗？”

高辞韵摇摇头：“哭过了就不难过了。我现在觉得，这对二姐来说算是解脱了。看着宇文护心里装了别的女子，她还得贤良淑德，宜室宜家这么久。我想她也累了……”

高长恭“清辞想开了就好。”摸摸你的秀发道：“就像你跟我说的。去世的亲人、放不下的挂念之人，都回了天上，成了点点星子。”

高辞韵颔首，沉默一瞬：“长恭，谢谢你。”

高长恭“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思尧看见元辞钰的身影：“郡主，殿下出来接您了。”

高长恭“快回府吧，回去好好休息。”

高辞韵“长恭也早些回去休息。”

你下了马车，元辞钰和高长恭聊了几句闲话。他便带着你进府了，思尧也驾着马车送高长恭回驿站。

元辞钰“我命侍女煮了鸡蛋，一会儿你放眼下滚一滚。”

高辞韵“多谢兄长。”

元辞钰“明日般若女公子成婚，你就不要去了。”

高辞韵“我要去。兄长，清辞知道要恩怨分明，明辨是非。那场婚礼是阿毓哥期盼已久的，新娘也是阿毓哥的心上人。虽说二姐的死，有一部分责任是要怪在般若身上，但是阿毓哥是个好人，也很照顾清辞，清辞不会闹事。”

元辞钰“那你便去吧。”顿了顿：“清辞可愿与长恭结亲？”

高辞韵脚步一顿：“若是兄长亲自下了决定，清辞便愿意。”

元辞钰“不若便定下吧？我知你心性，你怕是不愿做太师的填房，也不愿嫁与素不相识的人。那不若与长恭结亲，长恭为人不错，定会善待你。”

高辞韵正欲回答。

宇文护“不行！”翻墙进了辅政王府：“元清辞只能嫁与我。”走到你身边，看着你：“清河郡主已死。元清辞，我们之间……”

高辞韵一巴掌上脸，袖中的手握拳，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请姐夫清醒一点。您的妻子，我的二姐尸骨未寒，丧仪都还未办。姐夫还是赶紧回府，为二姐料理后事吧。”看向元辞钰：“兄长，我嫁与谁，全由你做主，不必过问我了。”

宇文护“元清辞！”

元辞钰“太师请回吧。我想清河是饮恨而逝，您总不想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吧？”语毕转身离开：“送客。”

宇文护“我再去看元清辞一眼。”

元辞钰“清辞不会见你。”

你靠着房门坐在地上，看着掌心的血迹；宇文护站在门外，迟迟未敢敲门；元辞钰站在树下，看着门外的宇文护，又注意到站在一边屋顶上的高长恭。

宇文护嘴唇嗫嚅，想说什么也没说出口。

高长恭注意到元辞钰的视线。

元辞钰转身离开。听见动静，正欲开口。

高长恭“我担心清辞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开心，便悄悄留下了。”顿了顿：“我与清辞结亲一事，还是算了。”

元辞钰看向高长恭：“长恭不是心悦清辞吗？”

高长恭“我是心悦清辞；但是我看得出清辞心悦宇文护。我知晓清辞不会与宇文护结成姻缘，但是清辞也未必肯与我结亲。”

元辞钰“清辞已经同意了。”

高长恭“全凭兄长做主算不得同意。辞钰兄，我想等清辞亲口说出：她愿与我高长恭结亲。”

元辞钰“等不到该如何？再过一个月你便要回齐国了。”

高长恭“只要还有时间，总会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