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辞韵“独孤伯父知道流言了吗?”
“已经知道了。独孤丞相派人彻查,现在已经进宫了。”
高辞韵“解释也没用。宇文觉那人利欲熏心,早就瞎了心了,怎么可能听信独孤伯父的一面之词。”
此时此刻,独孤信已经匆匆进宫,向宇文觉解释自己的清白。因为要继续仰仗独孤信的权利,所以宇文觉表现出了一副大度的模样。宇文觉虽然表面上说相信独孤信,实际上他还是信了流言蜚语。
表面上宇文觉并没有将谣言放在心上,反而提起了另外一桩事。宇文觉打算让赵贵担任大宗伯一职,但又怕宇文护阻挠,所以希望独孤信出主意,搞定宇文护。这任务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既然皇上开了口,独孤信也就不得不接下来。
其实,独孤信心知肚明,皇上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否则不会让赵贵来分权,更可怕的是,赵贵这个人好大喜功,根本不能重用。
独孤信一走,宇文觉就在大殿里大发雷霆:“混账!”脸色大变,咒骂独孤信:“表面上装得忠心耿耿,私下里跟宇文护一个德行!”
元皇后知道独孤信是清白的忠臣:“圣上息怒,您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便向皇上进言:“独孤大人事君忠谨,绝对不会和宇文护同流合污的。”
宇文觉根本听不进去:“连你也替他们说话!”
元皇后跪在地上:“圣上,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么会偏帮别人呢?”
“可怜了朕还极力促进了他女儿和皇兄的婚事,还欢欢喜喜的看着他们去收买人心。”宇文觉悲从中来:“朕就是在引狼入室啊!”还责怪元皇后:“还有你!你竟跟他们一样。要不然,你跟了朕这么久,为什么连个屁都生不出来!”一巴掌扇了上去。
元皇后一头撞到了金龙雕台上,惊了所有人。
宇文觉也被吓到了:“皇后,皇后你没事吧?”
元皇后有点发晕:“臣妾没事。”
“朕不是有意的。”宇文觉一屁股坐在地上:“朕不是有意的!”一想到自己后继无人,他越发慌张:“朕、朕只是千防万防,竟没有防到那个独孤信!”害怕皇位被人夺走:“皇后,皇后。”握着元皇后得手:“你说,要是朕一直没有太子的话,独孤信要是拥立皇兄继位,那该怎么办?还有、还有那个贱奴之子,那个贱奴之子宇文邕!他现在得了宇文护的欢心,要是、要是他娶了独孤伽罗,那朕该怎么办,怎么办?”
元皇后看得透彻:“圣上息怒。独孤大人人品忠厚,打前朝起就是有名的忠臣,又和先皇情同手足,怎么会随便反叛?皇兄更是与世无争,他那种早知道读书种花的书生,就算空有贤名又如何?他也毕竟是皇室得旁支而已。至于妾身和后宫一直无所出,您只要收养宗室为嗣,别人就抢不走这皇位了。”
宇文觉闻之大喜:“对啊,对啊,对啊!朕怎么没想到!”打算立即纳一批新妃嫔:“皇后,给朕招一批新人进宫,朕要册封一批嫔妃。”
元皇后脸上得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圣上圣明。”
“朕是天子,朕当然圣明了。”宇文觉疯癫道:“寡人刚才就很聪明对不对?既稳住独孤信,又提拔了赵贵。不能让独孤信一人独大,朕要分权、分权!元辞钰、元辞钰领禁军十万!”为了舒缓心中的气闷:“还有那个贱奴之子宇文邕!”决定加倍折磨宇文邕:“不能让他好过!朕要好好的收拾他!收拾他!”
元皇后一听宇文觉提起宇文邕便大惊失色,觉得宇文觉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