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宇文觉以宇文邕差事没办好为由,让他到殿外罚跪,这一跪就是六个时辰。宇文邕身子孱弱,还不得不遵旨。
云和殿
元皇后来面见宇文觉时,见宇文邕跪在殿外,也不能免除他的责罚:“还不给殿下加两个垫子。”
“皇后,这……”
“圣上要问,就说是本宫吩咐的。”
“奴才不敢。”太监们跪了一片。
元皇后现在是爱莫能助,只能并希望宇文邕不要对宇文觉心生怨气:“阿邕,圣上只是一时心绪不宁,才会如此发作。并不是有意作践兄弟,你就别往心里去吧。”
宇文邕拒绝了元皇后得好意:“多谢皇嫂关心。只是这个垫子,就不必了。圣上之所以让我在这里罚跪,就是想拿我作筏子出气。等他出了这口气,也就好了。如果让他知道我取了巧,恐怕他会发更大的脾气。所以皇嫂,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让圣上知道了,他又该多想了。”
元皇后无言以对只得离去。宇文邕他就是要让满朝文武看看,宇文觉是如何对待手足兄弟的。
哥舒“主上,您这回不救他?”
宇文护远远地看着,为了避嫌流言,他也无法伸出援手,只能让宇文邕暂时忍受皮肉之苦。
宇文护“不救。这会儿宁都王妃说不定正怀疑,那流言是我编造出来,报复独孤家的。要是我再护着宇文邕,不就更坐实是我扶植宇文邕跟她争位?还有离间她姐妹的罪名。她那么大脾气,我可担待不起。而且清辞已经决定扶植宇文毓上位,我还是避避嫌,免得惹她生气。”
哥舒“主上所言甚是。”
辅政王府
元辞钰“宇文觉已经认为宇文护、独孤信想扶植宇文邕继位。若是你此时去护着宇文邕,宇文觉还能让他活命吗?”
高辞韵“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还在这儿坐着,而不是进宫去把阿邕带出来。”
元辞钰轻笑:“现在清辞考虑得倒是多了。”
高辞韵“总得多考虑一些的。”
就这样,宇文邕从白天跪到了深夜,两个膝盖又红又肿。到了晚上寅时三刻,宇文邕才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离开,他的双腿都已经直立不起了。
高辞韵过来扶宇文邕:“阿邕。”
宇文邕见你一身内侍的打扮,便知你不想让旁人知晓。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长宁,你怎么来了?”
高辞韵“我怎能不来?跪六个时辰,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扶着宇文邕:“你又体弱多病。”
宇文邕“让长宁担心了。”
高辞韵“知道就好。你放心,宇文觉活不长了,这仇迟早给你报了。今日他罚你之事,我也在你之前让人传了出去。”
宇文邕“长宁知道我是怎么想得?”
高辞韵“拒绝我姐的好意时,我便知道了。可惜了你这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被这么拖垮了。”
高辞韵“最近宁都王府在般若的运转下逐渐拉拢了不少民心,有夺权之像。再加上我和兄长已经站位在般若阵营,阿毓哥一定会走上权力巅峰,成功取代宇文觉。”
辅城王府
书童看到宇文邕这伤:“我去叫大夫。”
宇文邕“欸。没事,长宁已经给我上药了。”
高辞韵“这事千万不能让伽罗知道。伽罗要顾着独孤府,再顾着这边难免忙不过来。”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这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