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该正式上课了。艾玛在床上赖了很久,贝琳娜已经出门了。
她揉揉眼睛,洗漱的动作依然快不起来。等她终于收拾好下楼时,休息室里零零散散,已经没多少人了。
德拉科就是其一。
他坐在扶手椅上,单手拿着书翻阅,一手手肘支在扶手,手背抵住下巴,看起来百无聊赖。
艾玛看了他一会,没和他打招呼,默默走出了休息室。
德拉科回头确认她走了,一合书,跟了上去。
草药课艾玛是和哈利一起去的,同为迟到狂魔总能惺惺相惜。本还指望踩个点,半路又杀出一个洛哈特。
“哈利呀——哈利!”
哈利想揍他。
“哈利啊——哈利!我简直不敢相信!开着一辆魔法汽车,撞坏打人柳,整个霍格沃茨都传遍了,是不是?哦,哈利——”
“抱歉。”艾玛好脾气地说,“我们还要上课呢教授。快——已经迟到了。”
城堡的钟声浑厚地传到了这里,还是挡不住洛哈特的碎嘴。
“斯普劳特教授同意小小地等待一会,就是这样。”洛哈特说,“哈利啊——哈利!出名的感觉一定冲昏了你的头脑,让你居然宁愿用这样的方式引起1注意!噢,梅林,也怪我,这确实让人上瘾。哈利啊哈利,事实上——”
“抱歉,教授。”哈利抓住艾玛的手腕,埋头绕过洛哈特,跑进了草药课教室。
“你们终于进来了。”斯普劳特教授说,还是不免有些生气。
“我们被洛哈特教授拦住了。”哈利解释道。
“我知道。先赶紧找自己的位置吧。”
草药课的温室有一张长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在一边站成一排。哈利自是毫不犹豫朝罗恩赫敏那儿去了,艾玛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德拉科站在斯莱特林队伍里,低头把玩着蔓德拉草的枝叶,没有看她。反倒是离他不远的布雷斯向她招了招手。
艾玛和布雷斯并不熟悉,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向布雷斯点点头,走到了他身边。
“好,各自终于到齐了。”斯普劳特教授说,“今天我们需要给蔓德拉草换盆。好,谁呢告诉我蔓德拉草根茎有什么特性。”
德拉科和赫敏几乎同时举起了手。
“好,马尔福先生。”斯普劳特教授对他伸了伸手。
德拉科放下手臂,对斯普劳特教授礼貌地点点头后,答:”蔓德拉草,或叫蔓德拉草根,能够使被石化的人复原。并且它很危险,听到它的哭声可能致命。“
“非常好,斯莱特林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看向斯莱特林的学生说。
斯莱特林们各自小小地庆祝了一下。
“我们今天所用的还是蔓德拉草的幼苗,哭声不会致命但会让你昏迷一段时间。”斯普劳特教授接着说道,“所以我给你们每个人发了耳罩以便抵挡它的哭声。现在请你们都戴上耳罩。”
每个同学的位置前都有一个耳罩,是不同颜色的。同学们各自戴上了耳罩,依然能听到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
“把耳朵盖严实,看向我。”斯普劳特教授的手已经握住了蔓德拉草的茎,“像这样紧紧抓住蔓德拉草,”艾玛把耳罩捂得更紧,“然后,用力拔出来。”
蔓德拉草的根茎就像丑陋的婴儿,出土后不停发出尖锐的哭声,耳罩也只能过滤部分。
这节草药课上得也是惊天动地。
下课后,布雷斯一脸郁闷,摘下耳罩就走了。
艾玛第一反应就是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不快的事,在原地低头想了很久,突然有人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布雷斯?”
“该回去了。”布雷斯把手收回口袋里,“下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女孩子应该不想在她的课上迟到吧?”
艾玛跟着他走出温室:“部分是的。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你该谢谢我和德拉科的默契。”布雷斯摇摇头,“你可能从没见过西奥多话那么多,他都和我说了,德拉科那家伙——”
“布雷斯!”忽然一只手从背后勾住了布雷斯的脖子,随即往下狠狠搂住他的肩,“你怎么还在这?我们等了你好久了。”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布雷斯自是心领神会,挣开德拉科的手臂:“格罗斯曼小姐一直在温室待着,我怕她迟到。”
十二岁的小男孩声线还较稚嫩些,哪怕说着玩世不恭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风流,倒像个模仿大人的调皮孩子。
德拉科:“……”
艾玛听到这话,小跑几步跟上他们,对布雷斯说:“抱歉让你跑一趟了。你下课的时候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
布雷斯:“听起来你很关心我,小姐?”
德拉科:“……”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做错什么。”艾玛解释道。
“那你不用担心,小姐。”布雷斯说,“这节课和你一起是很愉快的。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
“到了。”德拉科突然说。
“嗯?”艾玛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
“到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了。”德拉科看着艾玛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布雷斯顺水推舟:“这节课还愿意和我同桌么,格罗斯曼小姐?”
艾玛刚要点头,被德拉科拽住手腕,拉到了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