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温柔体贴善良漂亮

在知道一切之后占卜课变得有趣多了，茶杯中的一个个预言未来都得到了应验的感觉真是神奇——若是将哈利的不详和危险视作是“摄魂怪的吻”而不是小天狼星，一切就完全说通了，多亏了赫敏的时间转换器，否则，哈利或许真的会死在湖边。

艾玛的茶叶摆出来一只歪歪扭扭的蛇，《拨开迷雾看未来》中写道“猝不及防的坏和糟糕的好”，这让她很茫然，也很期待。

“你相信这些预言吗？”哈利和艾玛虽然在两张不同的桌子，但相隔的距离依然抬手就能拍到对方的手臂。

“相信啊。”艾玛干脆地说，“但不百分之百相信。”

“嗯？”

“占卜术既然能流传这么久而且成为我们的选修课，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对不对？”艾玛实事求是地说，“但是不能太过迷信甚至完全沉浸其中，未来这种东西，终究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可不是几颗茶叶就能看清的——你的茶叶是什么形状的，哈利？”

“罗恩正拿着它。”哈利盲指着身后的罗恩说。

“来看，哈利。”罗恩端详着哈利的茶杯，因为太用心，额头上都起了皱纹，“这一块有点像个圆顶高帽，”他说，“说不定你要去魔法部工作了……”

在那之前还会先成立个反魔法部组织呢。

“可是倒过来一看，又像一颗橡实……‘一笔意外收入，一笔横财’。太棒了，你可以借我一些！”

除非火弩箭掰成两半还能飞得起来……

“这里还有个东西，”罗恩又把杯子转来转去，“看上去像一只动物。没错，如果那是它的脑袋……就像一条河马……不，一只绵羊……”

“噢，哈利，你的茶杯可真丰富。”艾玛探过身去，“能让我看看吗？”

“哦，当然。”哈利从罗恩手里拿过自己的茶杯递过去。

“这像一只黑狗。”艾玛观察了一会，小声说。

特里劳尼教授忽的转过身来。“亲爱的，让我看看。”她对艾玛说，一边走过来，用颤抖的手夺过了哈利的茶杯。同学们都安静下来注视着。

特里劳尼教授盯着茶杯，并按逆时针方向转动着它。

“我亲爱的孩子——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不——最好不要说出来——”

“艾玛已经说出来了。”哈利说。

“闭嘴，哈利！”艾玛小声说。

“我亲爱的，”特里劳尼教授猛地睁开一双巨大的眼睛，“你有‘不祥’。”

“什么？”哈利问。

“不祥，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尼教授喊道，看到哈利竟然没有听懂，她似乎感到非常震惊，“那条在墓地出没的阴森森的大狗！亲爱的孩子，它是一个凶兆——最险恶的凶兆——死亡的凶兆！”

哈利的心揪紧了。丽痕书店里《死亡预兆》封面上的那条狗……木兰花新月街阴影里的那条狗……艾玛安慰地握住了哈利的胳膊。

几乎每个人都看着哈利，赫敏除外，她已经站起身，绕到特里劳尼教授的椅子后面。

“我认为这不是不祥。”她冷静地说。

特里劳尼教授打量着赫敏，对她的厌恶逐渐增加。

“请原谅我这么说，亲爱的，但是我看见你周围的关环很小，对于未来并没有多少感知力。”

西莫·斐尼甘把脑袋从一边偏向另一边。

“这么一看，像是不祥，”他眼睛眯得几乎闭上了，说道，“可是从这里一看，更像是一头驴子。”他说着把头偏向左边。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我是不是会死！”哈利突然开口说话，似乎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现在！”本以为大家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了，艾玛突然说，“现在就能定下来——不会。”

整个教室都怔住了几秒。

“我想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特里劳尼教授沮丧地用一种含混的声音说，“是的……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同学们默不作声地把茶杯还给特里劳尼教授，收拾起自己的书本，就连罗恩也躲着哈利的眼睛。

“你会好好的，哈利。”艾玛说，“相信你自己。”

“谢谢你，艾玛。”哈利说，语气里还是有些难过。

“噢，哈利……吃巧克力吗？”艾玛从口袋里翻出一盒巧克力蛙晃了晃，“会好很多的。”

哈利接过巧克力，笑着道谢了。罗恩和赫敏跟着他，一言不发地顺着特里劳尼教授的梯子下来，走下旋梯。

“唉……可怜的救世主先生。”艾玛转身在桌上趴了一会，叹息着说，“——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潘西？”

“哦，我还不太想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楼梯。”潘西捶着腿说，“糟糕透了——你陪我聊聊天成吗？”

“……好。”艾玛说。

“那，艾玛，你觉得哈利·波特这个人怎么样？”潘西饶有兴趣地说。

这是……移情别恋了？

女人呐……

“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啊。”艾玛说，“很勇敢，很伟大的救世主。”

“我是说哈利·波特，他这个人。”潘西说，不知道为什么在讥笑。

“他啊，”艾玛托着腮说，“像个小天使吧，很温柔很善良的那种。”

“真的吗？”潘西惊讶地说。

“不难发现吧？之前在盥洗室外边就是——那时候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大家几乎都在想快些离开，否则会被误会，但哈利首先想的是有没有办法帮到它；还有刚刚来这的路上，画中的骑士辱骂他是恶棍他都没在意，只注意到骑士摔倒了，还上去问他有没有受伤。”

“你记得可真仔细。”潘西说。

“事实上，我记什么都很仔细。”艾玛耸了耸肩。

你以为所有事都经历两遍什么事情记不下来。

“你觉得哈利长得好看吗？”潘西突然问。

“好看。”

“噢，这么看来他可真是个完美的男孩子呢。”

“只是有时会比较冲动。”艾玛如实说。

“他是个好男孩吧？”

“那当然，很体贴的乖男孩。”

“噢！那他就是结合温柔体贴善良漂亮于一身的完美男孩了，对不对？”潘西的手托在脸下，满脸向往的样子，甚至有些夸张。

“……算是吧。”艾玛越看潘西的表情越觉得不对劲。

“难怪你刚才要那么去安慰他。”潘西说，“又是握手又是送巧克力的。”

“我握的是胳膊……”艾玛有些不耐烦地说，“而且哈利本来就不会有事。”

“嗯嗯嗯，我知道了——”潘西连连点头说，“哈利·波特真是完美，我……啊不，你刚刚怎么形容他来着？”

“温柔体贴善良漂亮的完美男孩啊？”

“噢，真是太让人动心了。”潘西说，“是吧，德拉科？”

“Wait！What？！”

“是啊。”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真是很让人动心呢，你说是吧，格罗斯曼？”

德拉科狠狠地将书包甩到肩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艾玛整个人像石化了一般，在潘西幸灾乐祸的笑声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