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骐

海格一回来，肯定也逃不过乌姆里奇的魔爪。赫敏甚至在星期天时专门跑过去帮她备了趟课。海格似乎没有听进赫敏的多次强调，星期二时，还是上了一场十分神奇的课。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说，把头朝身后黑乎乎的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同学们或自愿或抱怨地跟着海格去了禁林，艾玛和德拉科都在张望着，看到了树影下那些几乎没有肌肉的生物。

火龙一样的脸，上面的血管和骨骼都清晰可见，浑身都是皮包骨，翅膀也像蝙蝠，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巴巴的，不太讨喜。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说，“现在，有谁看见的，请举手。”

艾玛举起了手。她看向身后，德拉科的手紧紧抱在胸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要举手的意思。

“艾玛，还有你，纳威？还有——”

“对不起，”德拉科懒懒地说，“我们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着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这是他刚刚背进禁林的——夜骐正在啃着死牛肉，但在一些同学眼里，就是一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帕瓦底退到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什么东西在吃它？”

“夜骐。”海格自豪地说，赫敏在旁边领悟地“哦！”了一声，“霍格沃茨有一大群呢。”

德拉科似乎一看到夜骐心情就不会好。艾玛悄悄退到人群里，走到他身侧。

德拉科看到她走过来了，故作随意地把手垂下来，眼睛依然盯着海格乱蓬蓬的胡子。

他的手被握住了，掌心传来一阵温暖。

“我其实就见证过两个人。”过了一会，德拉科轻声说，“一个是克拉布，一个是神秘人。”

艾玛仔细回想着，她真正见证过的死亡。

小天狼星、邓布利多、小矮星·彼得、多比、斯内普，以及伏地魔。

或许能算上她自己？德拉科也没算上自己……

已经忽略很久的问题忽然又冒出了头，她至今还没有去问，德拉科上一世究竟是怎么死的。

脑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了一年级时的梦境——德拉科从伏地魔身前跑过，将魔杖扔给了哈利。

他真有……这么勇敢？

“德拉科。”艾玛鬼使神差地开了口，说完话自己的慌了一下。

德拉科看向她：“怎么了？”

“……”这种问题要怎么问呢……

“咳，咳。”乌姆里奇过来了，艾玛下意识想松开手，却被德拉科毫无顾忌地紧紧抓住。

“你们觉得，听得懂海格教授讲话吗？”

“听得懂。”艾玛立刻说，“他的课程很有意思。”

海格似乎深受鼓舞，声音也提高了些：“当夜骐被驯服之后，像这群这样，你就不会迷路了。它们的方向感好得惊人，只要你们告诉它们自己要去哪，它们就能带你们去世界各个地方。”

“听得懂。”德拉科似乎是认真听完海格的这段话，才抽空回应乌姆里奇的，“虽然我看不到夜骐，但能听得出它是一个有趣的生物。”

“你见过谁的死亡，格罗斯曼？”乌姆里奇问。

艾玛随意编造了一个：“我爸爸。”

“你觉得它们怎么样？”她用粗短地手指不礼貌地指着夜骐。

“很酷。”艾玛说，“我甚至想去尝试骑行。”

乌姆里奇愤怒地走了。

德拉科在艾玛耳边飘来一句：“你可别去了。”

“我开玩笑的。”

“就你那飞行能力，我可不想在这大家伙那再挨一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