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剂

DA都在想让哈利醒来的办法，庞弗雷女士想破头皮也只能让他的身体健康，而不能做到让他醒过来。艾玛希望他能做做梦，这样她或许能在梦里唤醒哈利的意识，可是这几天都无果，她也不敢冒险再连接第二次了，他怕这个小少年，她最好的朋友，就真的永远睡过去。

上一世二年级时，赫敏被蛇怪石化艾玛也没这样难过。一是因为有蔓德拉草，二是因为他们都在寻找着线索。

而哈利不一样，没有解决办法，这样的结果还是她造成的——她就是蛇怪。

虽然邓布利多还在学校，但魔法部依然对霍格沃茨实施着打压，一通操作下，让乌姆里奇当上了校长。

弗雷德和乔治的烟花秀真应该快点来，大家都要受不了了。

艾玛照例在校医室帮忙时，德拉科、罗恩和赫敏也在，他们围着哈利的病床，忧心忡忡。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发出难听的脚步声。

“格罗斯曼小姐，”是费尔奇，“校长找你。”

艾玛把药剂瓶放进橱柜，才回头看费尔奇：“如果你指的是邓布利多。”

“跟我来。”费尔奇没好气地说，转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校医室。

艾玛看向罗恩和赫敏，他们的脸上都是担心。德拉科走向她，往她手心塞了一个瓶子，把嘴巴贴在她耳边：“这个瓶子可以变成任何形状，里面装着柠檬水，用它换掉吐真剂，明白吗？”

艾玛把手里的玻璃瓶握紧，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

她把瓶子放进口袋，走出了校医室。

她不远不近跟在费尔奇身后，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握着那瓶柠檬水。今年邓布利多没有离开学校，如果韦斯莱双子没有用烟花秀帮她支开乌姆里奇，她也只能用魔杖给自己开条路了。

“我们到了。”费尔奇说，他斜着眼睛看艾玛，敲了敲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门后推开，“这小麻种来见你了，夫人。”

麻种？

艾玛第一反应是——泥巴种——这个词的意思应该和泥巴种差不多，可费尔奇是个哑炮啊……

哑炮最嫉妒的，应该就是麻瓜出身巫师吧。

“谢谢你，阿格斯。”

“不用客气，夫人，不用客气。”费尔奇艰难地鞠了一躬，向外退去。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粉红鲜艳，只是桌上多了一个大而突兀的木质名牌，上面大写加粗一个词：“HEADMASTER”

“校长”。

“坐下。”乌姆里奇指着艾玛先前关禁闭的那把椅子，生硬地说。

艾玛坐下了。

“好了，请问你喝点什么？”乌姆里奇热情地笑，表情就像一只癞蛤蟆想吞下一盘美味的苍蝇。

“什么？”艾玛不想表现得异常。

“喝点什么。格罗斯曼小姐。”乌姆里奇笑得更开心了，“咖啡？茶？南瓜汁？”

她在说每一款饮料的名字时，都在轻轻挥动着魔杖，乘着饮料的茶杯或者玻璃杯就会出现在桌上。

艾玛握紧了口袋里的瓶子：“柠檬水可以吗？”

乌姆里奇挥挥魔杖变出了一杯柠檬水，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背对艾玛往里加了点牛奶。然后她快步端着柠檬水绕到艾玛面前，脸上带着阴险有亲切的笑容。

“给，喝了它，好吗？现在，格罗斯曼小姐……我想就之前发生的不幸的事，和你谈谈。”

艾玛观察着杯子的形状，抽出原本握在瓶子上的手，接过了乌姆里奇的杯子，魔杖还紧紧握在手里。

“你还没喝呢！”乌姆里奇轻快地说，“要加糖吗？”

吐真剂。艾玛想着德拉科的话，又看着乌姆里奇紧紧盯着自己的眼。

她拿起杯子往嘴上贴，倾了一点点，没碰到嘴唇。

“好。”乌姆里奇小声说，“太好了。那么……”她的身子微微前倾，把艾玛笼罩在她的影子里，“怎么解开那张羊皮纸？”

“不知道。”艾玛说。

“喝光，喝光！”她马上说，脸上仍挂着笑容，“好了格罗斯曼小姐，我们别玩小孩子的游戏了。这个羊皮纸是你的杰作，是不是？你和波特一伙整了这么一出。考虑到你现在的处境，格罗斯曼小姐……”

“我不知道这个羊皮纸是什么。”艾玛说，“这可能只是佐科笑话商店的东西，解密游戏，谁想解就骂谁而已。”

艾玛又假装喝了一口：“酸死了。”

“好极了，”乌姆里奇说，显然已经被激怒了，“既然如此，要是你能和我解释清楚波特的情况那就太好了。”

艾玛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感觉血液突然往喉咙涌了一下，非常难受。

“我……”艾玛的手臂在颤抖，一些柠檬水溅到了袍子上，“不知道……”

“格罗斯曼小姐。”乌姆里奇说，“我来提醒你一下，整个五年级，你和波特先生几乎形影不离，你大部分课——除了没有座位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你们都是同桌，而玛丽埃塔小姐也揭穿了你们两人，而她选择揭穿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非法组织可能造成波特那样的结果！”

“不！哈利不是因为所谓的非法组织昏迷的！”

“我非常清楚这个羊皮纸上的头儿就是你们两个，等到我把这个东西解开，你们两个都不能逍遥法外，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再说一遍，格罗斯曼小姐……波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艾玛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因为自责而乱了阵脚，她握紧了魔杖，拳头撑在腿上，迫使自己直起身子，面向乌姆里奇，“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久久地瞪着对方，艾玛的呼吸非常急促，硬逼着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

“喝完它。”乌姆里奇盯着艾玛的杯子说。

艾玛的手小心地动着，把魔杖缓缓抽出来。

“喝完！不要企图骗过我！”乌姆里奇的大脸用力凑了过来，艾玛不得不后仰着上半身，“你要知道，我背后可有魔法部撑腰——”

轰隆！

办公室的地板晃动起来，艾玛几乎无意识地绽放了一个笑容。

“怎么——？”

她注视着房门，艾玛对杯子一念消失咒，把德拉科给的瓶子拿了出来，拔开瓶塞，瓶子立刻变成了乌姆里奇给的杯子的样子，里面还是满满一杯柠檬水。

艾玛实实在在喝了两口，乌姆里奇却好像已经无心理她了。

“吃你的午饭去，格罗斯曼！”乌姆里奇喊道，扬起魔杖冲出了办公室。

艾玛不紧不慢喝着柠檬水，一滴眼泪落进了杯子里。

乌姆里奇一走，她憋了这样久的泪也决堤了，缩在地上哭了起来。

哈利啊，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