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校医室,艾玛立刻扑到了哈利的病床边,再一次看到那双祖母绿宝石一般颜色的眼睛,她的眼泪完全忍不住了,哭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哈利正坐在病床上喝着温水,被艾玛吓了一跳,缓了会神,笑着看她。
“感觉怎样,波特?”德拉科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感觉……”哈利看看艾玛,“好多了。不要哭得这么伤心嘛……”
“我昏迷多久了?”
德拉科不假思索:“两个多星期了。”
“啊?”哈利拖着长音说,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久了呀?”
“你以为呢,这家伙眼睛都快哭瞎了。”
不顾德拉科嫌弃的语气,“这家伙”此时还没哭完。
德拉科揉揉她的头发:“能不能不要跟哭丧似的?”
“对不起……”艾玛终于从被子里抬起头,手背不停抹着眼睛,“都怪我让你昏迷这么久……对不起,哈利……”
“不怪你。”哈利声音很轻,“只是你给我看的那些画面,有点奇怪……”
艾玛的哭声小了很多,但还是在不停抽泣着,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哈利。
哈利喝了一口水,仔细回想着他失去意识之前,在有求必应屋看到的片段。
第一幕,邓布利多在戴一枚戒指。
第二幕,邓布利多的手变得焦黑,斯内普正在看着那只手。
第三幕,邓布利多在绿光中停了一瞬,跌下了天文台。
好像可以串起故事,又好像没有关联。
“你是说,”哈利停了一下,等德拉科施完静音咒,“邓布利多戴上那个戒指之后,手会受伤。”
艾玛用眼神示意着正确。
“斯内普……斯内普在治疗那只手?”
艾玛的眼神里是激动地赞扬。
“那……”哈利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一阵,“邓布利多被斯内普治死了?”
艾玛:“……”
德拉科:“啊对对对……”
德拉科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艾玛的手拍在他的肩上,让他坐正了。
“那是什么?”哈利问。
“得了,你猜到这就已经够了。”艾玛说,“知道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阻止邓布利多戴上戒指。”哈利答,慢慢吞吞地又喝了一口水。
“没错。”
“但要怎么做呢?”哈利已经有点累了,靠在身后的枕头上。
“你出院之后,直接和他说就好。”艾玛愉快地说,“哈利,你错过了很多事情。乌姆里奇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了。她手中还拿到了DA的名册。”
“什么?”哈利呛了一口水,“她怎么弄到的?”
“玛丽埃塔告了密。”艾玛指了指静音咒范围外,躺在另一个病床上的女孩,她脸上的脓包一点没消,“因为你昏迷了,她以为你是因为练习魔咒才这样的……对不起哈利……她把DA的名册交给了乌姆里奇,但我在上面施了咒语,和活点地图差不多的咒语,她只拿到了一张空羊皮纸……”艾玛吸了吸鼻子,“但我的咒语是模仿着来的,我也不确定是否和活点地图的咒法一样……不知道它能撑多久。反正,在邓布利多离校前,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
哈利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