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

“昏昏落地！昏昏落地！”纳威朝向自己靠近的食死徒念着咒语，却没有一点功效。

一个食死徒朝纳威发射一计昏迷咒，但射偏了几英寸，没击中他。

“昏昏倒地！”金妮的咒语击中了食死徒的手臂，那家伙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哈利！”艾玛走到他身边。

哈利对上了艾玛强势的眼神，看着预言球，狠下了心，把预言球递给了她。

艾玛高举着预言球，朝屋内跑去。许多食死徒纷纷追来，撞得桌子椅子四下乱飞，却不敢向艾玛施魔法，生怕把预言球弄坏。

屋子尽头有一扇门，那是通向死亡房间的。但周围的货架几乎严丝合缝，食死徒们也已经追得很紧了，她怎么也——

“啪！”地一声，一排货架突然倒下，在艾玛和食死徒之间隔开一片废墟。艾玛立刻向右转，水箱被砸坏了，食死徒的其中几个在跃过废墟时被大脑的触须狠狠缠绕住，在地上挣扎着。

“艾玛！”哈利向她跑来。

艾玛狠狠地停下，把预言球举在自己身前：“谁再敢靠近，我就打碎它！”

食死徒们都猛地停住了脚步，贝拉特里克斯狠狠瞪着她：“你敢威胁我们？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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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绕到了艾玛身边，他的手也按在预言球上。

“别去那扇门，哈利。”艾玛说，“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我想他们现在没脾气再和我们玩追逐战了。”哈利说，眼睛盯着贝拉特里克斯凶暴的眼神。

“我知道……”艾玛紧张地盯着他们，“我们可以尝试交易。”

“什么？”哈利这一声直接喊破音了。

贝拉仰头尖声大笑起来，笑声让人觉得浑身发麻：“肮脏的泥巴种！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做交易？谁知道你在耍什么诡计。”

已经上当了。

艾玛和赫敏对上了视线，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们是格兰芬多、拉文克劳他们或英勇无畏，或永不言弃，无论食死徒要什么都不会给。”艾玛一手举着魔杖，一手紧紧把握着预言球，生怕它滑落，“但我是个斯莱特林。这个预言球如果对我们没有用处，给你们倒也无妨。”

“给了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的！”

“闭嘴，哈利！”艾玛说，一瞬间哈利甚至可以说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了属于斯莱特林的样子，“我需要确认一些东西，你们说清楚了，我——我就把预言球交给卢修斯·马尔福。”

“是挺聪明。”贝拉特里克斯轻蔑地说，“天天去勾搭人家儿子，果然还是派上用场了吧？”

“神秘人为什么想要这个东西？”艾玛忍着恶心问道。

“为什么？”贝拉的眼睛狰狞地瞪大，“为什么？为什么黑魔王那样强大，却没有杀死一岁时的波特？”

“这里面是伏地魔和我的预言？”哈利问。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贝拉尖叫起来，“你竟敢用你卑贱的嘴巴说出他的名字，你这污秽的杂种！”

“他那么高尚，为什么不自己来拿预言球？”哈利说。

“自己来拿？”贝拉又发出了她尖锐的，让人浑身难受的笑声，“在大家都有意忽视黑魔王已经回来的时候，黑魔王自己走进魔法部？在傲罗们都在到处为那些凶杀案擦屁股的时候，黑魔王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

“所以，他就让你们替他完成这个卑鄙的勾当，是吗？”哈利说，“《预言家日报》中报道的那些死去的傲罗，都是你们杀掉的吧？”

“是——吧。”贝拉玩味地说。

“那你们就得付出代价了！”艾玛大声说。

“水箱飞去！”五个人同时念起咒语，一个个装着大脑的水箱向他们砸过来，一旦碎开，水箱里的大脑便伸起长长的触须，比魔鬼网还要狠厉地缠绕在食死徒身上。黑色的人群中一片混乱，水箱还在不断向他们飞来。

哈利牵起艾玛的手腕带着她往出口逃。水箱一个个砸在食死徒头上，贝拉用力挥着魔杖把它们弹开，发出了一声暴怒地尖叫。

“阿拉霍洞开！”金妮早就等在门口接应，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大家一起冲了出去。

门再一次被狠狠关上，赫敏把门封死了。

“我们得出去！”哈利焦急地看着艾玛。

“我们得找到马尔福先生！”艾玛说。

“他没有暴露，食死徒不会伤害他！”哈利贴着艾玛的耳朵说，非常着急。

“不行！”艾玛拽着哈利的手腕，也跟他耳语，“预言球得给他。”

“为什么？！”哈利尖叫。

“嘘！”罗恩打开了另一扇门，“我们会暴露的，先去躲躲！”

大家立刻都紧跟上去。

“为什么？”哈利极小声地问。

“因为马尔福先生的任务要成功！”艾玛极小声地应。

“可是……”哈利气愤道，“他会把预言球交给伏地魔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艾玛说，“但不是现在，这个预言球是我们保命的最后防线，我们要等外援来了之后再给他！记住，只能给卢修斯·马尔福！”

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也是纯黑色的，只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央有一个圆形空洞，下面滚动着星河。

“我们出去！”艾玛说，“谁也不知道掉到下面会发生什么！”

罗恩站在门边，刚刚打开门上的禁锢，几个食死徒就破门而入，把罗恩撞在了地上。

“大家凑近一些！站在我身后！”哈利说着，把罗恩从地上扶起。

卢修斯·马尔福，他身后跟着贝拉特利克斯和诺特。

诺特紧紧盯着他们，哈利和艾玛的手一上一下，紧紧把预言球包裹着，好像没有一点空隙。

“力松劲泻！”

“盔甲护身！”

两人的手软了一下，但还是紧紧护住了。眼前忽然阵阵黑烟弥漫，再一睁开眼，食死徒们已经重重包围，把他们逼在墙角。

“你在做什么？”卢修斯嗔怒，对诺特说，“万一打碎了怎么办？”

“马尔福先生！”艾玛看着包围他们的食死徒，说，“德拉科从五年级开始就在疏远我们……”她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相信你是好人。”许多食死徒发出疯狂的笑声，卢修斯也笑了。

“我很骄傲德拉科会这么做。”卢修斯说，“毕竟他已经不需要装作是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朋友了。”

“我……”艾玛好像也觉得这非常可笑，声音很没底气，“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你能保证我们安全回去，我就把预言球给你！我们是德拉科的朋友！”

“曾、经、是。”贝拉嘲讽地说，又大声笑起来，“或许从来都不是呢？”

“不能给他，艾玛！”纳威说。

哈利也紧张地凝视着艾玛，无法权衡该不该阻止，只是几乎无意识的把预言球握得更紧了。

“纳威·隆巴顿是吧？”贝拉特里克斯说，“你爸爸妈妈过得好吗？”

哈利感觉纳威几乎要冲出去，被哈利用力拦下了。

艾玛感觉到哈利的手在颤抖，她安抚地用手指触了一下他的指尖，继续道：“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如果这条路行不通，我现在就杂碎预言球，我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