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静无波地过了几天,寂静得仿佛在酝酿着暴风雨。
经过一整个上午紧凑,夺命一般的课程,此时想起的下课铃便似是救赎,在舞长空冰冷的目光下,学生们一窝蜂地跑出了教室。
经过了一片混乱,走廊上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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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轻快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如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平静的表象,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少女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神色淡漠,银发紫眸,穿着一身内院的红色校服,脚踏一双白色运动鞋。
她靠着走廊,半仰着头,似笑非笑地抬着眸,用一种甜腻的嗓音说着,“姐姐既然邀我来这儿,何不直接出来相见。”
她伸出手,纤䌷修长的手指毫不在意似地夹住了一片落下的树叶,把玩着。
“知道我在哪,就不用如此假惺惺了吧,娜儿,我可怜又可笑的分身?”
“呵……”娜儿冷冷地笑着,扫了过去,眼中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是吗,我罪恶又悲悯的主体。”
叶片在她手中被碾为碎粉,绿色的汁液与点点细小的碎片一起飞溅着,映照着她如霜的眉眼,“到现在,还没和他见过吧?”
她忽然挑了挑眉,缓步朝角落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倚在墙边的少女。
对方穿着黄绿色的外院校服,戴了个白色鸭舌帽,脚蹬一双黑色马丁靴,看起来又酷又拽。
她淡淡地抬头看着对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在眼下扫出一抹暗。
“真是可悲啊,主体——”
娜儿捂着唇,笑得天花乱坠,弯着腰,眼角都沁出了些许泪水,用一种很茶很白莲的语气说:“我可是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在他怀里撒娇……”
“主体大人,你说你有什么用呢?他如今记忆与力量全无,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接近他,而你不行啊……”
银色的发丝随意地散着,被风吹起,肆意地飘着,迷乱了视线,而她毫不在意,抬起了对方的下巴,近乎悲悯地上下看着她。
“我呼风唤雨,威风无比的银龙大人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她用力地捏着对方的下巴,眼神中尽显疯狂与偏执,就如同那地狱十八层爬出来的恶鬼,似乎要硬生生地将骨头捏碎。
“你很爱他呀,可惜啊,这次你没有机会了,银龙大人,这次我会比你先得到他,到时候要祝我们幸福哦。”
“古月啊,古月,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当初他取的吧,哈哈,嘲讽吗?”
古月抬起头,她嘴里叼着根女士烟,修长的手指夹了烟,随意地抖了抖,烟灰落在对方洁白的鞋上。
她做作地惊呼了起来,抬了抬帽檐,棝住对方的手腕,道:“对呀,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你羡慕吗?放弃吧,你终究只是我可怜的分身——”
“小家伙,你注定只是一枚弃子,正是现在,你与他如何亲近,他依旧没把你放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