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箱前,你家栾云平除了总队长的职务,又挂上了栾副总的衔儿,被一众师兄弟轮番砸挂砸了一圈儿,你这做家里人的自然不能跟那帮不着调的家伙学,乖乖在家整治了一桌子菜帮他庆祝,顺带也过过二人世界。
你“来吧,栾副总,我给您满上?”
你拿着酒瓶儿,笑呵呵地逗他。
栾云平“满上满上,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啊!”
那家伙也摆了一副大爷样儿,嘴撇得二五八万的,自己个儿先绷不住了,失笑说:
栾云平“不逗了,宝儿,咱俩好好吃个饭。”
你端了杯子和他轻轻一碰,抿了一口,只觉得喉咙里顺下去一团火,回味却是满口生香,你今儿是下了本儿,把珍藏多年的酒都拿出来了。栾云平是个好酒的,此时端着杯子喝得嗞咂有声,再夹一口你亲手做的菜,那家伙快活得像个举着棒棒糖的小孩子。
栾云平“哎,舒坦呀!”
栾云平放下酒杯,给你夹了片酱牛肉,手在自己盘在椅子上的一条腿上拍了几下,拿嘴学了个过门儿,唱道:
栾云平“孤王酒醉桃花宫,韩素梅生来好貌容。寡人一见龙心宠,兄封国舅他妹封在桃花宫……”
你“好!”
你掐着节骨眼儿给叫了声好。
栾云平爱听戏,可总觉得自己嗓音不行,所以几乎不在人前显露,只有特别开心才会在家里唱上两句,你不太懂戏,可却爱听他唱。
栾云平“宝儿啊,这两年辛苦你啦!”
栾云平唱美了,端起杯子冲你敬了敬:
栾云平“家里家外的,多亏有你,我敬你一杯!”
你“呦,当了副总了,嘴上抹了蜜了呀?”
你捏起杯子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栾云平“前两天听说个师弟后院起火,谈了三四年的女朋友,说分手就分手了……”
栾云平呷着酒,脸上显出些沧桑来:
栾云平“说起来小伙子人不赖,那姑娘也是好姑娘,俩人要不是情投意合也不可能在一起那么久,可生生就是分了。”
你“为了点儿什么啊?”
你给栾云平夹了块鱼,鱼刺已经被剥干净了:
你“外面有人了?”
栾云平“哪儿啊!还不是我们这活儿吗?忙起来顾不上家,人家姑娘十天半月的见不着人,这恋爱还怎么谈啊?”
栾云平苦笑一声,又接着说:
栾云平“自打听了这事儿,我才坐住了仔细回想了咱们这些年。宝儿啊,你说你是怎么撑过来的?说实话,换成我是你啊,我都跟我过不下去了!”
你“瞎说八道!人格分裂啊你!吃菜,多吃菜!”
你借着给他夹菜的空隙轻轻抹了下眼角,望向他一如既往是含嗔带喜的眼神。
栾云平“宝儿,以后吧,我肯定更忙了。”
栾云平帮你添了酒,拉着你的手,慢慢说:
栾云平“现在摊子铺得大,人多事儿也杂。师父师娘信任我,我不能给弄出纰漏来。以后家里……”
你“家里有我呢,还用你嘱咐呀!”
你点点他的手背,微微嘟着嘴:
你“我就知道,你一说好话哄我,后面肯定是有事儿!”
栾云平“嘿嘿嘿嘿!知我者,我媳妇儿呀!”
栾云平坏笑着。
你“我跟你说啊!虽说你是提了副总了,可别给我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花儿事啊!”
你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娇横地说:
你“我姐们儿都说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别说你这有了权的,她们说了让我盯住了你!”
栾云平“我是那种人吗?”
栾云平“以后少跟那帮女的一块儿玩儿,没一点儿正经的。”
你“我们再不正经还能比你们相声演员不正经啊?”
你也不示弱,瞪着他说:
你“那天咱俩打电话,就你在后台那天,我都听见你旁边人说了!”
栾云平“谁啊?说什么?”
你“忘了是谁了,那小子说了男人人到中年有三大幸事!谁来着?”
你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才一甩头:
你“算了,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
栾云平“哈哈哈哈哈!你这耳朵还挺贼!”
栾云平捏着酒杯往你身边靠了靠:
栾云平“什么幸事啊,不就是说什么升官发财吗?”
你“哼哼哼,那不才两样儿?”
你抓着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狠狠掐了一把:
你“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瞅瞅,您这是不是就差一样儿了?”
栾云平“小样儿的!”
栾云平把喝空了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腾出来的两只手直接把你抱进怀里:
栾云平“这最后一样儿在我这儿啊……是让老婆欲仙欲死!哈哈哈哈哈!”
你“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