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记不得这是李鹤东的第多少次露水情缘了,上一次出面帮他打发掉的那个好像就是上个月的事儿,这回这个听说是怀孕快俩月了,这么沉得住气,估计是个难缠的主儿。
你“你打算怎么着啊?”
你蜷着腿坐在沙发上,全副身心都集中在手里的指甲油上,你的脚趾小巧圆润,趾甲也都很是细小,稍有不慎,就会把颜色蹭到肉上。
李鹤东“你说怎么着啊,宝儿?我都听你的!”
李鹤东摸出烟来,看了看你的脸色,又扔在一边。
你“听我的?呵呵~”
你抬眼皮扫了李鹤东一眼,嘴角含着嘲讽:
你“早跟你说了,出去玩儿别忘了带tao儿,您听了吗?”
李鹤东“宝儿,我对灯起誓,我真戴了!”
李鹤东竖了两根指头在头侧,一脸委屈的赌咒发誓。
你“嘿,起誓还有举俩手指头的啊?”
你“您这是承认自己个儿二了是吗?”
你涂完了趾甲,把两条长腿伸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我没工夫儿帮你擦屁股。”
你“要不,干脆就让那女的把孩子生下来吧,我来养!”
你“反正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眼瞅着你无儿无女的,我也不落忍。”
李鹤东“卧槽!”
李鹤东皱着眉头低声骂了一句,看你已经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也就不再多言,自顾自拎了睡衣去洗澡。
你和李鹤东结婚快两年了,你们在一起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一场交易。
李鹤东爱玩儿,打从十多岁就混迹市井,见多了各色人等,酒色财气吃喝嫖赌占了个全。虽然后来跟着他大哥去了德云社,那些个上不得台面儿的嗜好都戒得差不多了,可唯独酒色两个字,却是怎么都悟不透的。他大哥拿他没辙,就想着给他介绍个对象,成立个人家儿,过他自己那份日子,时间长了,总会归了正途的。
这边儿李云杰还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李鹤东就带着你上门儿,问他哥要户口本,说是要去领证。
李云杰看你乖乖巧巧的,不像是李鹤东以前拈的那些花花草草,还以为这家伙转了性,自然没口子的应了。
你也确实跟李鹤东原来的那些莺莺燕燕们不一样,你这姑娘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在大学里教书,自己也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凭着家里的关系和自己的努力,现在在一家三甲医院做妇产科大夫。
也许是打小见惯了自己父母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婚姻关系,也许是在妇产科见多了那些掩盖在美满婚姻外衣下的残酷真相,你对于爱情对于婚姻从原先的无感已经进化成了抵触。
可你的父母怎么可能任由你这样下去呢?被父母安排了几次相亲之后,你还是决定自己出手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选就是陪着前前前女友来医院做流产手术的李鹤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