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你感同身受地说。
李九春“我倒也不觉得不容易，咱不是喜欢吗？”
李九春越说越高兴，你不在眼前，他倒也不觉得紧张了，冲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李九春“我这人打小儿就这样儿，兹要是我喜欢，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也心甘情愿。”
李九春“谁让咱喜欢呢，您说是不？”
你“哈哈哈，您说话是挺逗的。”
你的手在李九春的肩背处轻轻点着，好像是借着他的背来在纸上写字。
李九春“你要是觉得好玩儿，我……我我请你听相声呀？”
李九春磕巴了两下，才把话说出来。
可能是妆够厚，李九春自己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可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倒还泰然，还好镜子不会照见他狂跳不止的心。
你“好呀。”
又过了一会儿，你把需要改的地方都标记出来，记好了尺寸，示意李九春去把旗袍换下来，拿给你裁改。
你的手脚麻利，这批旗袍有一半儿是阿姨们自己私人的，所以要修改的地方并不多。
李九春换下了旗袍递给你，就被几个阿姨叫过去排练了。
模特这活儿看起来简单，好像就是来回走几步儿的事儿。可真练起来也挺累的，尤其阿姨们这一路杀到决赛不容易，对每一步，每一个亮相都力求完美。
这可苦坏了李九春。
原以为不过是化了妆，穿上旗袍走几步充个数儿就行呢，可这几趟走下来就发下了问题，男人的步幅大，而穿了旗袍则要端庄优雅，因着都是老年人，也不能太过扭腰摆胯。
这个劲儿挺难拿，还好李九春悟性高，学相声这些年也跟着练过形体，没俩小时，就已经像模像样的了。
你这边的衣服也改得差不多了，阿姨们各自拿了自己的，进了更衣室去换。
只剩下李九春抱着旗袍，等在门外。
你“哎，李先生，您的妆要不要补一下？”
你收拾好自己的零碎家伙事儿，看见李九春站在一边发呆。刚刚排练的时候想是累得够呛，他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不由得出言提醒他。
李九春“哦哦，对。我先补补妆。”
李九春听见你叫他，忙着从背包里拎了个化妆包出来，想了想又说：
李九春“你别叫我李先生了，怪见外的。”
你“那我怎么叫啊？”
李九春“叫九春就行。”
李九春从化妆包里翻出面纸来在额头脸颊上按了按：
李九春“我听阿姨叫你一一……我能这样叫么？”
你“成啊。”
你心想，这人还听不见外，看他补妆的手法虽然熟练，可难免粗犷了些，忍不住走过去：
你“我帮你化吧。”
李九春“嗯……”
李九春手里的口红被你拿了过去，只好强作镇定的等着，任由你施为。
你“你这眉毛本来就挺重了，不用再刻意去画的，”
你的手指轻轻托住李九春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番才开始动手：
你“还有嘴唇，男人的嘴唇普遍大一些，所以得修饰一下，小一点显得精致。”
你说了什么，李九春根本都没听见，他全部心思都在你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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