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你“到底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呢?”
刘鹤春磕磕巴巴的说出的那些拒绝的话,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浇得你透心儿凉,你有些委屈,又像是真的疑惑,着急地拉着那个人的手诚恳地提问。
刘鹤春“…………”
刘鹤春不说话,低头儿看着你纤细修长的手指,因为太用力的关系,骨节都有些泛了白。
刘鹤春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认真地帮你思考你提出的问题,直到有水滴掉落在你的浮着淡蓝色血管儿的白皙手背上,又慢慢滑进两只手之间的缝隙里。
像是春雨落在地上,滋润着干枯的大地,唤醒了泥土里小小的种子。
刘鹤春只觉得那滴泪水像是滑进了他的心里,敲开了他一直紧闭的心门,被他死死压抑着的感情终于破土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被他搂进怀里的那一瞬间,你条件反射的挣扎了一下,那是姑娘单身二十四年的羞怯和不适应。很快,你就沉浸在了那个带着檀香味儿的怀抱里。
窗外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窗子落在刘鹤春的身上。他在打坐,那是他每天的修行功课,即便是和你在一起之后也没有改变。
你穿了件牙白色的长裙,裙摆有些长,堪堪盖住了刘鹤春一只盘起的膝盖。如墨的长发披着,散落在你和刘鹤春的肩头。
你“早知道我一哭你就答应,我一开始就给你来个水漫金山了。”
你靠在刘鹤春的后背上,小巧尖细的下巴垫在他的肩上。
刘鹤春“水漫金山?”
刘鹤春“你这是拿我当法海还是当许仙呀?”
刘鹤春仰起头儿,靠着姑娘的头顶蹭了蹭,你的头发搔着他的后脖颈子,有些痒。
你“当法海啊!”
你坏心眼儿的笑笑,摆正了身下的蒲团,把整个儿人都靠在他挺直的后背上,像只晒暖的猫儿:
你“我喜欢了你十年,就算你是法海,也得给我变成许仙。”
刘鹤春“人家白娘娘可没你这么霸道!”
刘鹤春的脸上泛起了笑纹儿,感受着姑娘温热馨香的气息在四周弥漫,刚刚才完成了打坐,原本该如水般平静的内心像是要开出了花儿来。
你“这才不是霸道,这是我爱你呀!”
你扭过身趴在刘鹤春后背上,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牢牢的搂着他的腰。
刘鹤春“我也爱你呀。”
刘鹤春伸手轻轻一带,便把你抱进怀里,垂着眼眸,表白的话被他说得没什么烟火气,却很是郑重。
你“那……我是你的什么呢?我的小许仙。”
你窝在那人的膝头,仰面望着他下巴上青须须的胡茬儿。
刘鹤春“你呀,你是我的劫啊。”
刘鹤春“所以……”
刘鹤春说着垂下了头,趁你没反应过来,把那句带着檀香味的话语送进了你的嘴里:
刘鹤春“你愿不愿意渡我一渡……”
窗外的阳光暗下来,是太阳羞红了脸,躲进了云朵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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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出自情僧仓央嘉措的诗: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