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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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敢多话,依着弦声便唱了起来:
师姐“可怜负弩充前阵,历经风霜万苦辛。”
师姐“饥寒饱暖无人问,独自眠餐独自行。”
师姐“可曾身体蒙伤损?是否烽烟屡受惊?”
师姐“细思往事心犹恨……”
师父“你。”
师父“接,流水。”
师父水葱一般的指尖儿指向了你,淡淡地说。
你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盯着周九良翻飞的手腕儿,开口唱道:
你“……生把鸳鸯两下分。”
你“终朝如醉还如病,苦倚熏笼坐到明。”
你“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你“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你“门环偶响疑投信,市语微哗虑变生。”
你“因何一去无音讯?不管我家中这肠断的人。”
你“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
你“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随着曲停音落,你整肃了面容,乖巧地站回原地,等着师父点评,可师父只是指点了师姐几处瑕疵,对你却是半个字也没说。
终于有一次能让师父满意了,你暗自窃喜着,忍不住又去瞟周九良,却见那人的目光也向你投过来,眉头微微皱着,眼神有些冷。
难道……难道是你刚刚唱得不够好?接触到那人似有实质的目光,你羞怯地垂下眼睛,可心里却开始打了鼓。
师父身体不好,带着你们学了新唱段,又示范了几个身段神情,就有些乏了,挥手让你们自己去练。
跟着师姐妹们给师父行完礼,想着今日里见面的时光这样短,你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师父“宝儿,留下。”
师父忽然发了话。
你闻言身形一顿,赶紧转回身去,垂手躬身站在一边。
老榆树刚发了嫩芽,空气中带着一丝清甜味道。
师父坐在藤椅上,身上胭脂红的薄棉袍板板正正地,衬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和笔直挺拔的背,师父那一头乌发挽在脑后,除了两只湘妃竹的簪子再没有别的配饰。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装束,也难掩师父沉鱼落雁的容貌。虽然已年近不惑,但任谁看来也仍是一顶一的大美人。
这样的美人竟然淹没在南院的高墙里,要说没有故事,你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你曾听早入院的师姐们说,师父年轻时艳绝梨园,深得当初的太子,也就是现在金銮殿上坐的那位当今万岁的喜爱,若不是师父出身低微,现在怕早是独宠后宫的娘娘了。
至于师父她没当娘娘,而是选择留在南院里调教你们这些小辈儿姑娘,这其中的缘由就没人能说得清楚了。
你胡思乱想着,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旁小几上的茶已经凉了,你想去换,可没得师父的话儿,你也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周九良站起身,端着茶盘拐进厢房,没一会儿又端了热茶出来。
师父“我把你留下来,知道为什么吗?”
师父的声音清亮悦耳,平日里说话总是慢声细语地,今日这话说出来声调有些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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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器有话说:
九良的喵爪~真的挠在了我的心尖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