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小爷我就是看你像是条汉子，不忍心看你让人当小丑耍！”
李鹤东“呵呵，那还真是劳您费心啦！”
李鹤东“真拿自己个儿当宋江啦啊？瞅谁顺眼就赚上山去？”
李鹤东被气得笑起来，瞅着那小子混不吝的模样，抬手指指自己脸上的疤：
李鹤东“小子，看见我这条疤了吗？”
李鹤东“十八岁时留下的，这只眼都差点儿瞎了。”
李冬“呦，我就说你丫也不是什么老实人，还跟我玩儿语重心长呢？”
李冬撇撇嘴，又伸手跟李鹤东要了支烟点上：
李冬“就冲这疤，你这一架打得场面够大的吧？”
李冬“快给我说说，当时怎么回事儿！”
李鹤东“当时……”
李鹤东“当时场面确实是够大，两边儿加起来三四十口子呢。”
李鹤东“你猜猜我们为什么打架？”
李冬皱着眉头没说话，李鹤东吐了个烟圈儿，把烟蒂扔在脚下一碾：
李鹤东“就因为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对方有个小子看了我一眼。”
李冬“卧槽，你这气性可够大的。”
李冬拿手指轻轻碰了捧自己的眼眶，疼得直打吸溜：
李冬“嘶~~你丫手真黑！”
李鹤东“是啊，以前别人看我一眼，我就找一帮兄弟跟人干架，兄弟受伤不说，我自己也挂上了这条疤，得挂一辈子。”
李鹤东“那次要不是条子来得及时，怕是连命都得搭上几条啊！”
李鹤东“有时候我就想，就因为一眼……至于的吗？”
李鹤东没搭理他，继续说他自己的：
李鹤东“可现在我上了台，好几百号人看我，听我说相声，我靠着让人看着我能养家糊口。”
李鹤东“小子，你觉得这买卖不能干？”
李鹤东“你现在还叫觉得我这是娘们儿唧唧？”
李冬“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就是怂了！”
李冬拍拍屁股站起身，懒得再跟李鹤东说话：
李冬“我还当你是条汉子呢，原来就是个软蛋。呸！”
李鹤东“随你怎么想吧，臭小子。”
李鹤东仍旧坐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少年人清黢的面容：
李鹤东“各人有各人的道儿，可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
李冬记得梦中的李鹤东说那句话时坦然的表情，明明他说那话时，自己早背过身去走出几步远，只留给他一个竖着中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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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人物（医生）“哎，小伙子，你醒了？”
龙套人物（医生）“你哥给你打饭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穿着白大褂的大夫面色温和，低头检查着李冬的伤口：
龙套人物（医生）“你这伤差一点儿就伤着眼睛了！多悬啊！”
龙套人物（医生）“挺漂亮的小伙子，瞎了多可惜……”
李冬用劫后余生的眼睛翻着白眼儿，心说，穿大褂儿的都是碎嘴子。
龙套人物（医生）“哎，给你看看，我手艺很好的，你这刀伤在脸上，我缝得可细致啦。”
碎嘴子大夫掏出面镜子递给李冬，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少年容颜……和一道狰狞地刀疤。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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