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瑞“我算个什么呢，先生?”
张云瑞“你说我娘是个外室，我又算什么呢？”
张云瑞“我知道，你跟关外是有家眷的，我不也是您的一个外室吗？”
张云瑞“高副官叫我一声小夫人，可我还能真就拿自己当个夫人了?”
张云瑞“先生，你说我到底算是什么？”
栾云平“算什么？好问题，让我好好想想……”
栾云平伸出手臂，把人拉到近前来，带着酒气说道:
栾云平“什么家眷?什么外室?你消息倒灵通！”
栾云平“你放心吧，我家里的在沈阳，她是个知书达理的，以后要是有机会带你回去，你见了就知道。”
栾云平“至于你嘛，你就是我栾云平的女人！兹要你乖乖地，在北平城里，你就是我的正室大太太！”
栾云平的说着，一翻身，把人压了下去，点着她的鼻尖儿说:
栾云平“甭想那些乱七八点地，你乖乖跟着我，没有你的亏吃。”
回门礼是要当天回婆家去的，没有在娘家留宿的道理，可栾云平不管这一套，压着张云瑞在这临时布置出的闺房里大行云雨，完事儿后又拥着她美美睡了个午觉，一直到天将晚才醒。
张云瑞喝了酒，又被那人累了一通儿，也没顾上什么规矩，直等一觉醒来才觉得窘迫。
这叫什么事儿呢？这张府既不是她的娘家，也不是她嫁到的婆家，说好听点儿，最多算上门儿亲戚罢了，还是这样尴尬的亲戚关系，这位栾长官竟然跑到别人家里白日喧……那个字儿她说不出口，想一想都觉得脸红心跳。可眼看着那人谁得眉目舒展的样子，心下也提不起什么怒气来。
随他去吧！左右这个“家”她以后也不会再回了！张云瑞想着，环顾着这间一日闺房，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栾云平“难得我今儿没公务，晚上饭也不想回家里吃了。”
张云瑞还兀自沉思，忽然听见栾云平略带暗哑的声音，忙回了神儿，却见那人睁了眼睛，正迷蒙着望向她。
张云瑞“先生还想留在张府吗？那我去跟我爹说一声儿，他该是巴不得……”
张云瑞说着，就要下床穿鞋。
栾云平也不拦她，自坐起身，抓了被随意扔在旁边的衬衣来，边穿边说:
栾云平“不用了，晚上我订了好去处！”
张云瑞“那您去忙，我先回家去。”
栾云平“别，晚上你得陪我！”
张云瑞“先生，我……我不想去，你知道的，我不会……不会应酬！”
栾云平“不会就学呗！”
栾云平的话说得轻快，可话中的意思却不容质疑。张云瑞坐在床边，垂着头看着地上两双散乱放置的皮鞋，低低地回了声好。
TBC.
——————————
不器有话说:
这篇残雪春梦原本打算是个短篇来着，可又被我啰啰嗦嗦地写成了中篇，后文还会有新人物解锁，张云雷、陶阳、杨九郎、周九良、何九华等都会以不同身份出现。
《残雪春梦》这一篇，截止到现在都是我自己觉得很满意的一篇，我写得很嗨，也希望大家可以看得开心^_^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