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上面的泥土开始裂开,里面爬出了两只指甲盖大小的血红色的小虫子。
吴邪看到这虫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肆疟还来不及调侃一下吴邪的表情管理,就想起了之前在学校念过的资料。
这他娘的……不是蟞王吗?
这时候有个人好死不死的要去看虫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龙套我靠,这是什么虫子,从来没见过……
肆疟别碰!会死!
吴邪你他娘的别碰!这玩意儿有毒!
就在这时候,蟞王飞到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人好死不死的把蟞王按死了,他叫了一声,肆疟就看到血红的颜色如同潮水一样在他裸露的手臂上蔓延开来。
肆疟软玉哥哥,我们先走。
吴邪不行,这里还很乱,我要留下来。
肆疟在心里大骂了一声吴邪是个傻逼吧,一边的人已经要过去碰那个人,吴邪又喊了起来。
吴邪不要碰他!碰他就……
吴邪话音还没落地,一把匕首突然插进那人的胸口,那人张嘴比了两个口型,倒了下去。
吴邪一脸震惊得看着身后的肆疟,肆疟的眼睛已经隐隐泛出金色的光,肆疟低头抹了抹眼睛,把墨镜戴了上去。
肆疟老师说过,在没有麒麟血的前提下,最好的办法是把感染尸毒的人杀死。
吴邪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黑瞎子会骂肆疟的老师了。
吴邪还没来得及回神,一边的乌老四已经拿工具砸碎了那个人头,人头里有很多的虫卵和虫子,跟蜂巢一样。
龙套糟糕了!其他的人头也动了!
肆疟拉过吴邪,堪堪躲过一只蟞王,肆疟拉着吴邪就是一阵猛跑,吴邪回头看了看已经覆没的营地,知道现在不是质问肆疟的时候,他们跑到了帐篷在的地方。
那边休息的人已经被动静惊醒了,吴邪在那里跟他们解释,几个人把阿猫抬了起来,扎西背着定主卓玛已经跑的没影了。
肆疟软玉哥哥,阿宁姐姐在哪里?
吴邪阿宁……对!
吴邪拉着肆疟跑到阿宁的帐篷里,发现阿宁已经醒了,吴邪一手拉着两个人就是一阵疯跑。
阿宁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邪你跑就是了!问个鸟事情!
肆疟带着阿宁和吴邪躲过几只蟞王,经过一个分叉口,肆疟此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这里怎么走,而吴邪和阿宁已经不知道在哪里。
肆疟停下了脚步,看着墙上的石头标记,她这时候才感觉到了一阵无助。
肆疟软玉哥哥?阿宁姐姐?你们在哪里啊?
肆疟一边走一边叫,可惜回应她的只有尸蟞嗡嗡的声音,肆疟回头看了一眼几只跟着她的尸蟞,它们竟然没有靠近。
肆疟始终记得,自己是蛇,是凶的要死的蛇,来一只吃一只。
肆疟蹲在墙角画着圈圈,她这时候才感觉到作为一条小蛇的孤独,她摸了摸口袋,掏出了烟盒。
肆疟的衣服上面全是刚才那人的血,肆疟试了几次打火机,好容易点燃了,她找不到吴邪,找不到阿宁,黑瞎子也没来接她。
……黑瞎子没来接她。
肆疟忍不住低下头,眼睛有些疼,估计眼泪刚出来就被眼眶周围的温度蒸发了吧。
黑瞎子没来接她。
肆疟觉得很失望,她吐出一口烟,想着要不就在这里生活吧,大不了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