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拉着吴邪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潘子小三爷,你得想开点。
潘子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
潘子我们不可能把这女人带回去了,这也算是她自己的归宿,犯不着为尸体拼命。
吴邪我……
肆疟软玉哥哥。
肆疟抬起头,一双蛇眼盯着吴邪,十分认真。
那双眼里蕴含了很多感情,挣扎,苦痛,纠结,暴戾,最后归为一片的淡然。
吴邪突然有一种肆疟是几百年后来的人的感觉。
肆疟人死了,就跟水消失在水里一样。
肆疟我一开始也很纠结。
肆疟我们总要面对现实。
吴邪一时住了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胖子打了个哈哈,缓和了下气氛。
王月半就是啊,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
王月半不过改日胖爷要是也挂了,你们就把我烧了,别给那些蛇弄去。
王月半鬼知道他们要尸体干嘛。
吴邪泄了气,靠在了一边,胖子把几个矿灯朝向水面,说是要注意异常。
肆疟看着水面,突然有些想张起灵。
等等……哑巴哥哥在那里不会扑街吧?黑瞎子好像没跟她说过这里有墓。
肆疟(我擦?!我怎么把这回事忘了?)
肆疟我们继续等哑巴哥哥吧……你们睡觉,我守夜。
王月半这咋能行,肆妹子你睡吧,倪侃妮年纪轻轻的,长不高咋办?
肆疟……
肆疟叹了口气,四个人背对背靠着,吴邪他们没敢睡,肆疟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四人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张起灵,肆疟随手抓了几只虫子烤着吃。
王月半诶,肆妹子,你先别吃这个。
王月半不是我说黑眼镜给你灌溉了什么思想啊?咋动不动弄只虫子吃?
肆疟老师教的。
王月半去去去,先别吃了,胖爷还有点东西。
潘子你们先吃着,我去找点干柴。
肆疟潘子叔叔小心。
吴邪吃着东西,眉头依然皱着,肆疟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她把压缩饼干的包装盖好,放进了口袋。
王月半妹子你饭量不行啊,长不高。
肆疟我……我还能长……
胖子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潘子回来了,他捡了些树枝晒干,做了个火炭堆。
吴邪潘子,接下来怎么办?
潘子我们已经过了峡谷了,基本情况也知道了,时间过了几天了。
潘子三爷他们要是没有意外,应该马上会到峡谷口。
潘子这里虽然昨天还有点小雨,但是外面的戈壁已经被晒了好几天了。
潘子地上河不知道还在不在,咱们做个警告的标记,让三爷他们进来时小心点。
肆疟可是……用石头刻的话,会被冲没的吧?
潘子诶,肆妹子,那你这可就要学好了。
潘子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球,在肆疟面前摆了一下,扔到了炭堆里。
肆疟“哇”了一声,跳到吴邪身后,炭堆里升起一股浓烟,潘子看着肆疟,有些乐呵。
潘子妹子你抽烟咋还怕这个?
肆疟潘……潘子叔叔……这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