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有些稀奇,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杀死人还一本正经解释的人脸色煞白,又让她坚定的唯物主义精神碎掉呢,他刚想开口问,没想到胖子脸色铁青地指向了几人身后。
吴邪转头看去,灌木丛旁有一个影子,蹲在那里,又像蛇又像人,而声音,就从那里发了出来。
王月半沃草,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肆疟正修复着自己破碎的世界观,她头回知道三观这种东西可以拟人态,吴邪看了肆疟一眼,两股战战地带着肆疟往反方向挪了挪身子。
吴邪不对啊,你听这声音,和咱们刚才听到的一样。
吴邪感情刚才咱觉得离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错觉,是这声音离咱们越来越近。
肆疟大脑当机,吴邪寻思着要不几个人先跑路,这时候,胖子矮下身子,想用手电筒照,被潘子拦住了。
四周的树冠上,密密麻麻地传来了声音,估计有很多条蛇。
王月半他娘的,咱们被包饺子了?
肆疟被这一声“饺子”惊醒了,她看了看四周,明显还没回神,愣愣地问道:
肆疟什么饺子?大叔牌青椒肉丝饺子吗?我饿了……
几人听着肆疟这话一时无语,肆疟看了看四周,意识到了现在的情景,急忙拉着几个人矮下身子。
肆疟把潘子包里的防水布扒拉了出来,她绝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用这种方式来残害自己的……远房亲戚……
潘子看到防水布就知道肆疟要干嘛了,潘子接过防水布,盖到了几个人头上,肆疟有些害怕,拉住了潘子的衣角。
肆疟潘子叔叔,你……我……
潘子放心,肆妹子,潘子在。
潘子把酒淋在上面,一手抓住防水布,一手抱着肆疟,潘子的肌肉硌的肆疟有些难受,但是她现在也只能忍着。
潘子冲身后喊道:
潘子手抓稳了,千万别松开,烫掉皮也得忍着,我打个信号,咱们就得往前冲。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近,潘子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防水布,叫道:
潘子跑!
肆疟在火点起的一瞬间矮下身子想跑,潘子早就预料了这一出,死死地带着肆疟往前跑,肆疟觉得自己的肺连带着害怕的眼泪要一起摔出来。
跑了大概十米,肆疟已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过完了,防水布烧了起来,潘子大喊一声,几个人把防水布甩掉了,开始狂奔。
肆疟潘子叔叔,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跑!
肆疟嚎叫着,潘子已经跑的忘乎所以了,肆疟一路磕磕撞撞,直到跑出一两里,后面听不到声音,几人钻进草丛,肆疟才被放下来。
肆疟五体投吴邪,吴邪也累的不行,两人大口地喘着气,肆疟缓的比较快,敏感的看到了吴邪的手。
肆疟软玉哥哥,你的手——
吴邪呼——呼——
吴邪没来得及说话,肆疟帮吴邪揉了揉,好在只是烫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王月半好像没追来,看来这些蛇也怕了我们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