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疟有些迷茫地闻了下,发现刚刚自己闻到的只是淤泥的味道,接下来张起灵证实了她的猜想。
张起灵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吴邪一脸恍然大悟,张起灵把身上的泥擦干净,打量了下四周,看向肆疟,道:
张起灵你们来就这样了?
肆疟阿……我……我晕了,没太注意,醒过来就没有人。
肆疟软玉哥哥,你说你说。
吴邪我们到这里的时间比你早不了多少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吴邪而且这里的情况有点奇怪,所有的贴身物品都没有被带走,也没有暴力的痕迹。
吴邪好像这些人从容地放弃了营地,什么也没有带就离开了。
张起灵……
张起灵捏了捏眉心,好像有些累又有些糟心,肆疟拿出一边的医药箱,帮张起灵包扎着裸露在皮肤上的伤口。
吴邪你回来就好了,因为潘子和肆疟的关系,我们暂时没办法离开这里。
吴邪而且我们也实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则等于送死,多一个人等于多一个照应。
张起灵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向肆疟的背,肆疟低头用酒精帮他手臂消着毒。
张起灵的目光淡淡扫过吴邪,有些不置可否。
张起灵在这种地方,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
吴邪大概是有些意外,但是看肆疟神色淡然,猜测肆疟应该是习惯了,他叹了口气,出去打水了。
张起灵看着肆疟,两人之间本是无话可说,但是张起灵竟出奇地问了一嘴。
张起灵哪里的伤。
肆疟阿?
肆疟有些惊奇,不是说张起灵以前没有关心过她,而是张起灵第一次问的这么直白,以往他都是默默给肆疟加餐。
阿——以前有黑瞎子问,黑瞎子处理,现在没有了。
肆疟背。
张起灵文身。
肆疟没说。
张起灵点了点头,掀起了肆疟身后的衣服,张起灵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看到这么多的伤痕眼也没眨一下,只是看到胖子缝补的痕迹时眼里多了一丝嫌弃。
他伸手碰了一下。
张起灵疼。
肆疟嗯。
张起灵忍着。
张起灵拿出一边的酒精棉,羊肠线里透出了肆疟暗红色的血,肆疟帮张起灵处理伤口多年,第一次反过来,觉得很是稀奇,稀奇到她忽略了背上要灼烧一样的疼痛。
这时候吴邪正好提着水过来,张起灵扫了他一眼,帮肆疟消毒完,又转身脱光衣服开始擦身子。
吴邪不知怎么回事面上有些郁闷,肆疟出去提了两桶水给吴邪,吴邪帮潘子去擦了,肆疟自己擦了一遍,回去问吴邪:
肆疟胖子哥哥他还在睡,要不要把他叫醒?
吴邪有些累,他坐在地上,擦了把汗,道:
吴邪让他睡吧,他总不要我伺候吧?
肆疟也是。
肆疟看向一边,发现张起灵已经睡着了,吴邪叹了口气,道:
吴邪小疟你睡吧,我守一会儿。
肆疟不用,软玉哥哥你睡吧,我从开始能休息一直休息到现在。
肆疟需要休息的是你们。